我的病情反反复复,好在颅内淤血慢慢散了,不需要做开颅手术。
在医院前后共住了半个月,却感觉像半个世纪一般漫长。出院后我搬到了刘曼家去住,虽然他们是租的房子,但是三居室,便腾出一间给我和明翔。
拒刘曼透露,贾珂心还未出院,据说还需要一段日子来进行治疗。
刘曼说到关于贾珂心和郑霖旭的事情时,总是显得小心翼翼的。其实说实话我心里还算挺介意的,但我一直表现出很冷淡的样子来。
我想,我需要给郑霖旭时间,他并不傻,总能看清贾珂心的真实面目的。等待的日子有些难熬,我于是让刘曼去书店搬了许多书回来,我每天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看书上,从书中的文字里感受到了一丝清净,抚平了我心头的浮躁。
孔泽学给明翔报了跆拳道的暑期培训课,就在小区附近,每天都可以去,且时间不限。明翔原本不喜欢跆拳道的,可是这次却变得异常好学,他的老师和我说明翔是个好苗子,他开馆这么多年,还真为见过像我儿子这种有天赋而且还十分努力的人。
刘曼和孔泽学听了这样的话都很高兴,只有我从眉宇间流露出了担忧的神色。因为明翔太认真了,他每天可以在道馆里连上5、6个小时还不觉累,回到家后也用电脑搜索各种关于跆拳道的讯息。他的认真,令我有些战栗,总觉得他的心理出现了某些问题。
在这段时间,郑霖旭偶尔来过刘曼家几次。有好几次都是我一个人在家,所以我没有开门。后来他又去道馆看明翔,拒老师说明翔也未理他。
我想,明翔的转变,终归还是因为我和郑霖旭吧。作为家长和第一责任人,我们应该谈一谈,寻求一下解决办法。
时隔近一月没有见面,我始终还是不愿和他说话,便给他发了一条短信,把见面的地址和时间发了过去。
我提前20分钟来到茶厅,郑霖旭已经先到了。
他一见到我进来,立马站起身来对我挥手。虽然他的脸上有着谨慎而开心的笑容,但我还是看到了他沧桑的脸色。
我点点头,面无表情的坐到他对面,故意没有坐他为我拉开的椅子。
他一直想找话题和我聊,但每次都因我的严肃脸而憋住。我一连喝了三杯茶水,然后才抬起头看他。
“贾珂心好些了么?”我在他瞬间睁大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苍白的脸。
他脸部的神经似乎麻痹了,原本应该是想笑的,但最后却一脸寡白。“恩,出院了,不过我已经让她住进专科医院治疗了,所以现在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住,你们什么时候愿意搬过来?”
我点点头,“她出院了就好,那你现在应该有精力和我谈一下关于明翔的事情了吧?”
“明翔?”郑霖旭的脸部肌肉再次抽动,“他怎么了?”
“他最近变得有些奇怪,正在疯狂的学习跆拳道,我觉得他的转变是从目睹你和贾珂心的亲密接触开始的。”
郑霖旭似乎很不爽我的叙述,颇为紧张的打断我,“你的意识是,明翔出现了心理问题。”
“以我不专业的判断来看,应该是。你毕竟有这方面的人脉,毕竟连贾珂心那种难搞的病人都能搞定,而明翔好歹也是你的骨血,我觉得你也该不留余力的治好他。”
郑霖旭的表情明显有些急迫,“如果儿子出了问题,我肯定会第一时间想办法解决。但是我希望我们之间能坦诚一点,你能不能什么话题都往贾珂心身上绕。”
我笑了一下,原本是想笑得温暖一些的,但那嘴角的弧度始终带着一种冷蔑感。“护短了,心疼了?对不起,我不知道她是你的禁区呢!”
“你在挖苦我?”
“不敢,我是在称赞你!你虽是万人迷,但却是一个专情的种!20多年后,和初恋相逢,便能抛弃一切重回初恋身边。像你这么有魄力的男人,我还真是少见。”我说得酸溜溜的,我知道现在的我一定很没气度,可是都到这个时候了有些话还真是不吐不快了。
“我抛弃了什么?”郑霖旭的眉眼有些深陷,他表情痛苦的说,“难道我非要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你才能相信我的真心么?”
我摇摇头,“都说女人是狐狸,可在我看来像你郑霖旭这样的男人,狡猾程度也不逊于狐狸吧。”
郑霖旭手里握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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