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灾害造成的。”
白钱俊冷汗刷的流了下来,脸上闪过一抹狼狈,很快掩饰过去恢复镇定,“小妹妹,你说的这些全都是你凭空想象猜测出来的,再说了,我遇上泥石流还不允许先跑两步嘛……”
范晓浠似笑非笑地睨着他,直到他声音心虚的越来越小。
“不承认也没关系,看你这么辛苦地装昏迷应该是在躲什么人吧,需不需要我帮你把这个好消息散播一下?”
她悠闲环胸靠在椅背上翘起大爷腿,愉悦地欣赏着白钱俊的变脸。
你这个歹毒的小丫头片子!!!
见他宁愿沉默也还咬着不松口,范晓浠眨眨眼,接着道:“那我再猜猜,你躲的人是不是轩辕县长呢?”
白钱俊这才真的怕了,彻底屈服在她的Y威下,抱住她的细腿儿摇晃求饶:“小祖宗,你有啥目的就直说嘛,万事好商量,我还年轻,还有好多钱没赚,还没娶媳妇,不想死QAQ”
“简单,我想知道两个月前梁黎出事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要钱,我有,足够你离开青山县之后过的衣食无忧。”
她说着,从内侧口袋摸出厚厚一沓大面值R民币,“够不够。”
抬首见白钱俊盯着纸币目光发直眼神呆滞,提了提音量又加上一沓,“够、不、够?”
“够啦够啦!”
白钱俊豁然回神喜极而泣,有了这么多钱,他就可以脱离轩辕铁锤的魔爪潇潇洒洒远走他乡,再也不用装睡啦~再也不用饿的半夜去食堂偷馒头啦~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两月前的那天乌云密布狂风呼啸青山县将迎来夏季的第一场雨,我吃过午饭就去帮XX村的王婶子缝衣服,收了她六毛钱,然后又匆匆忙忙去XX街修理那块巨型广告牌,赚了两块,那叫一个累。”
白钱俊回忆着当天的情景,范晓浠在此期间将他的不锈钢水杯揉成了铁球,礼貌而不失优雅地打断道:“说重点。”
╰(*°▽°*)╯哦哦好的
“我想想,大概是下午一点左右有个挺漂亮的女人来找我,让我帮忙拉一趟活儿,说路被封了其他人都不愿载,她赶着要去给她儿子拿配好的眼镜啥的,还讲我要是不答应她就只有步行去了。
我趁机加了钱她也同意,我这个人同情心又泛滥,看她可怜一时心软就应了。
于是吧,我就骑着我的小三轮哒哒哒哒带她上路了。”
他说到这儿忽然顿了顿,喉结干涩地滚动了一下,才缓缓接着道:“我们出发那会儿都很顺利,没想到回来的路上会遇到有人打劫,对方人很多还拿着刀,我当时也很害怕,带着那个女人跑了一段路,慌乱中不小心踩滑后掉到了清水江下的乱石堆中,手臂划伤大出血没了知觉。”
看范晓浠秀眉紧蹙若有所思,白钱俊自嘲一笑:“你一定是想问我为什么会对轩辕县长起疑心对不对,呵……其实就在我送往医院手术后的第二天就恢复了一些意识,把他和手下在病房里的对话内容几乎听全了。
好在轩辕铁锤这个老东西在医院有所顾忌不敢直接动手,不然我估摸着当时就该去见我太爷爷了。”
他狰狞地喊出县长大名,到最后面色苍白地蹲身紧紧抱住脑袋,眼眶发红,“是我害了人家……”
他要是不贪图那几块钱,不接那单生意,或许就不会——
“梁黎有提到她为什么必须在那天去取眼镜吗?”范晓浠还有个关键问题未解开,白钱俊颓然地坐在地上怏怏地看了她一眼,“路上她提过,说那个叫杨什么的眼镜师很难约到,人晚一天就要回大城市不会等她,她才这么赶的。”
也是,白钱俊无妻儿父母,是最好的炮灰人选。
青山县对轩辕铁锤县长位置虎视眈眈的大有人在,所以他做事才不能留下任何破绽。
医院又人多眼杂,他确实不会贸然杀人灭口。
范晓浠只是没想到,眼镜师杨国磊也在其中参合了一脚。
至于动机,那就更简单了,
——为了他的宝贝孙子‘铁哥’能被稳妥地就读上重点学校。
“行了,大老爷们儿哭哭啼啼什么劲儿,我要是你就赶紧规划其逃跑路线,况且这件事不能怪你,反而还要多谢你。”她拍拍白钱俊的肩,把人跟小鸡崽似的拎起来,“像你说的,眼镜对她来说很重要,就算是你没送她也会去邻县她也会想别的方法去。试想一下,如果她是在独自去的途中遇害,那就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真相了不是吗?”
有,有道理耶……
白钱俊胡茬乱发在病服上擦了把鼻涕,“那我今晚就走。”
“哦,我刚在门外吓跑了个小护士,轩辕铁锤应该就快得到消息了。”
“!!!我马上走!”
范晓浠庆幸这个时代的通讯功能还远远不够完善,能争取道足够的时间让白钱俊安全地离开青山县,“这个是我的地址,你找到落脚的地方就给我写信,没钱了我就给你汇过去。”
她还要留着白钱俊在法庭上指证轩辕铁锤,得把他安排妥当。
白钱俊感动的又要嚎,“成,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
“赶紧走吧。”看了糟心。
“小主子,你一个人对付轩辕老东西千万当心呀QAQ”白钱俊依依不舍地嘱咐。
范晓浠额头跳出小十字路口,一巴掌拍扁了身旁的铁球水杯。
白钱俊菊花一紧,握拳斗志昂扬告别道,“小主子再见,等我赚大钱了,就回来还你的人情!”
(ノ`Д)ノ给老子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