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每年都有一些学生,心理接受能力不行。可不仅仅是这绳子哩,有些宿舍有那铁床的尖端,直接一头撞过去,你猜怎么着,嘭的一下把太阳穴都给捅穿;公共厕所里的洁厕灵,一瓶灌下去,肚子翻出来烂掉;跑到后山水箱里,泡了几天才发现,难怪那几天喝水都有怪味......怪恶心的。”
宿管可不管他们是什么心情,反而大说特说,细数这些年来在宿舍自杀的学生。
“这点苦都吃不得,还想考好大学?可惜了他们的父母花那么大力气送到镇上来。之前有个农村来的学生,说是全村筹钱送来的希望,就一次考试没考好,最后翻了几座山头用板车拖回去的。要我说啊,就是现在这些孩子被捧在手心里养的太好,与其以后进社会害别人,还不如现在就死了算了。”
这番话再配上那无风自动晃啊晃的绳子,让不少练习生无端脊背发寒。
要真的是祖国的花朵,那肯定不会相信什么闹鬼不闹鬼。
问题就出在这里。
在无限循环这么久了,能混到B级练习生,什么鬼没见过。自然明白这种学校里要出,也必定出的是阴气极重的厉鬼。
考差了就得死,还有学校里不知道死了多少的冤魂,在这样极端压迫的环境里。接下来一百二十天过的是什么日子,自然可想而知。
说够了后,宿管这才想起正事,“行了,不和你们说了,分宿舍吧。”
本来练习生都以为宿舍也是按班分配,结果没想到的是,宿舍竟然是自由组合。
这学校会这么好心
众练习生都有些惊讶。不过这个时候也没人出声质疑,而是默默开始寻找小伙伴。
宿舍是十人寝,只要凑齐十个人就能去宿管那里领牌子。
其他练习生都是老人,基本都有玩得好或者认识的小伙伴,再不济也能找到同组织的同僚。
只有白发青年双手插兜,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没人敢贸然上去邀请他,后者看上去也没有要主动去寻找舍友的意思。
直到另一个灰发男人劈开人群,带着下属从不远处走来。
男人颔骨线条锋利冷硬。他看向宗九,礼貌地点了点头,“一起?”
大堂里看到这一幕的练习生都惊讶不已,要不是直播间只在教室内直播,恐怕现在弹幕也得刷起来了。
人们彼此开始了交头接耳,“难道之前那些传闻是真的?魔术师拒绝了那位大人的好意,转而加入了夜族?”
“多半是真的了,你什么时候看过no.2大佬这么主动去邀请?”
“魔术师这是图的啥啊,这么多年了,那位大人也就仅仅对他一个人表达过欣赏......”
窃窃私语的声音在半吸血鬼耳中一览无遗。
梵卓眉心深拧,挥了挥手。
一班那个年级第三兼夜族下属立马会意,高声宣布。
“殿下打算召集全年级的班长一起认真学习。一个宿舍的话,交流起来会更加方便。”
“就在刚才,巫魔会的黑巫师阁下也同意加入其中。”
这么一番解释,闲言碎语也都停息了。
嘴上说着认真学习,谁也知道是为了更方便班级之间沟通交流,遂而噤声。
就算知道梵卓是原主的婚约者,宗九也没打算给他多少面子。
等听完这番话后,他才略微思索,选择了点头同意。
学校明摆了是想让他们这些练习生相互竞争。如果在这种情况下练习生内部能够团结起来,也不为失是个好办法。只不过管一个班就够宗九头大了,他可不想当出头鸟。现在梵卓既然一副想要集思广益插手的模样,宗九倒也乐得配合。
B级练习生里夜族和巫魔会的成员都有不少,在两大势力头子都表示配合的情况下,更没有人胆敢跳出来寻不痛快。
很快,十个班的班长就齐聚一堂,站到了最中央。
梵卓扫了一圈,视线落到其中一个班的班长身上。
七班的班长也是夜族的半吸血鬼,他朝着梵卓倾身表示尊敬后,自觉退出了领导圈。
有些一脸懵逼的土御门被加入了进来。
阴阳师看着这一圈的学霸,挠了挠很快就要在将来学习中掉光的头发,“这......我不是班长啊?”
梵卓摆摆手,“七班的班长是我的下属,绝对服从我的调配,加入和不加入区别都不大。”
虽然大家都有些讶异这位no.10的排名成绩,但到底这只不过是一次没有准备的摸底考,失误很正常。
作为随机分配到这个副本的四位S级之一,土御门虽是个自由人,却也在练习生之中有着不少人气威望。不管是从同为S级的尊重来讲还是其他的方面,都理应加入核心领导圈。
土御门:“......”
他很想说S级不代表就是学霸啊。血族大人,时代变了,观念该改改了!
下次考试不给这大兄弟考个全班倒数第一看看,可能都不会知道他这个学渣究竟有多厉害。
人数定下后,一伙人去领牌子。
宿管阿姨抬头看了他们一眼,“都是班长?那去101吧。”
众人都摸不着头脑,一行人鱼贯来到101门口,打开了房门。
宿舍很简陋,十张铁栏床上铺着木板,被子就是一卷发霉的棉被和枕头,至少得套上两个枕套被套才能隔绝那种腐朽的气味。
整栋宿舍楼只有一个大的淋浴房,内里什么遮挡都没有,只有一根根的铁管安在斑驳肮脏的墙壁上,洗澡的时候放眼看过去只能看到一片白花花的肉。
光B级练习生这里都有九百九十人,住在一栋五楼宿舍里,结果公共设施全部在一楼不说,淋浴房开水房厕所这样的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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