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川拿出两颗丹丸,助两人各自服下,低声道:“你二人莫要惊慌,大长老在此主持大局,你们将当日在云岩山的遭遇一字不漏的说出来,尤其是罗云击杀虎师弟的细节,更是不容有误!”
吴心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康大海却是一脸的茫然之色,似乎还不是很清醒,看了看吴心,又看了看几位长老,怔愣片刻,才木然点头。
吴心轻咳一声,吐出一口浊气,当先开口:“那天我与康师弟,跟随陶虎师兄一同前去云岩山打猎,不想还未进山便迎头撞上罗云。此人心记旧仇,数语不合之下,便趁我三人不备,蓦然出手将我们击伤……”
“康师弟就在当场,他可以作证。”说罢看康大海望去,康大海面无表情,淡淡点头。
古天河怒火攻心,此时似乎已经按捺不住,不待大长老作声,便厉喝道:“真相已然水落石出,罗云快快出来受死!”说罢便要上前拿人。
大长老双目微缩,面上却无丝毫表情。
周长泰毫无惧色,将身一挺挡住罗云,冷哼一声道:“大长老明鉴!此二人皆是他古天河的徒弟,他们是自家人说自家话,一家之言,实在无法令人信服!”
“噢?”大长老凝神沉思,眉头拧作一团,微黑的面颊上透出谨慎至极的神色,斟酌片刻缓缓说道:“吴心所说若是实情的话,罗云自然是难逃罪责。”
大长老说到此处话声稍顿,古天河立即抢道:“既然如此,就让我为劣子报仇雪恨!”
大长老略一挥手:“古长老稍安勿躁,待落实罪责再报仇不晚。”
“还要如何落实?人证在此,还等什么?”
大长老转向周长泰,面色一缓道:“周长老所说也不无道理,事关重大,马虎不得呀!”
周长泰抱拳道:“大长老所言甚是!”
古天河正要辩解,却被大长老挥手打断:“古老弟呀,我知道你报仇心切。但惩办一个弟子事小,若是草草了断错杀好人,反让真凶逍遥法外,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你说呢?”
“你……”
大长老这番话说的合情合理,言辞恳切,古天河一时无语可辩。虽然他总觉得话里话外有些不对味儿,却又挑不出什么明显的毛病,急恼之下不禁有些张口结舌。
此时,大长老又向他投来安慰的目光,更让他面色发青,大感有气无处撒。
大长老转首道:“罗云何在?”
周长泰面色一沉,无奈将罗云唤到身前。
大长老肃然道:“罗云,方才吴心所言可是实情?”
罗云皱眉道:“我们的确在云岩山相遇。不过,我并未主动挑衅,是他们设下陷阱伏击于我,我为求自保才无奈出手的,而且……”
大长老缓缓点头,打断罗云话声:“如此说来,陶虎的确是被你所伤喽?”
罗云暗叹一声,无奈点了点头:“当日事出紧急,弟子的确曾将陶虎击伤,不过却无意将他杀死,也并未打伤吴心和康大海。”
大长老眉眼一眯,面上闪过一丝遗憾之色,低叹道:“既然如此,陶虎的确是被罗云击伤而死,罗云罪责难逃,理当重罚!”
罗云心头一颤,暗忖该来的还是来了。
便在此时,周长泰忽地抢前一步,紧盯着蠢蠢欲动的古天河,怒道:“且慢!长泰有话要讲!”
大长老面无表情点头应允。
“方才诸位都听到了,罗云只是将陶虎击伤,并未当场将其杀死,怎能这般就下结论?”
大长老眉头一皱,目中异色一闪。他本想趁周古二人相争之机,顺势打压一下嚣张跋扈的古天河,可没想到周长泰竟为了一个弟子执着至此,这显然超出了他的预见。
沉吟片刻,不禁稍稍侧目,多看了罗云几眼。
古天河暴喝道:“你这是强词夺理!”
片刻的沉默过后,大长老目光一闪,向古天河问道:“你可有物证?”
周长泰闻言心头大喜,暗忖他若有物证还会等到现在?随即趁火打劫道:“是呀!你有物证吗?万一是你徒弟在外惹事生非得罪了仇家,被人追杀,怕你责罚又不敢据实相告,这才胡乱编了一个理由陷害无辜,那岂不是冤案一桩?况且,这吴心和康大海的伤势又不是罗云所为,这又做何解释?”
古天河急怒攻心,大喝道:“你不要信口雌黄!”
周长泰冷哼一声,寸步不让:“你有物证吗?有就拿出来看看,空口白话就想杀我徒弟,做梦去吧!”
古天河怒视吴心一眼,正要喝问,吴心忽地一拍脑袋,抬手一指道:“物证就在罗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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