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夫人走后,陶悠悠返回了颐年,陪陶臻整个下午。
她要离开的时候,陶臻紧拉着她的手,流着眼泪说:“姐姐,别走,别丢下小臻。”
陶悠悠心中难过,面上却带着诱哄的微笑,“小臻乖,姐姐明天还会来看你,以后都会来看你,我们.......要有信念,可以吗?”
“大黄蜂的信念。”在陶臻哽咽的喃喃中,陶悠悠离开。
暮色四合,万家灯火渐次亮起,那一盏盏星火,温暖不了她和陶臻。这一.夜,又是噩梦连连。
翌日,陶悠悠照例早起熬粥,去医院。
当她到病房时,韩伟霖刚运动结束,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服站在窗口,背影高大昂藏,清贵逼人。听见熟悉的脚步声,他微微侧了侧头,没有开口,但他知道是陶悠悠来了。
陶悠悠瞥见韩伟霖脸上带着薄汗,晨光下,微微发光,他的皮肤不同于一般男人的粗糙,出奇的细腻,光晕下,越发俊美无俦。
晨曦温软了他的眸子,桃花眼熠熠生辉。
等到韩伟霖吃过,陶悠悠并没有像平时一样做完家务就走,而是犹豫不决地站在一旁,忐忑不安地瞧着韩伟霖。
“怎么了?有事?”就算不去看,也听到了陶悠悠细碎的脚步声,她紧紧搅着双手,在房里走来走去。
陶悠悠深吸一口气,“是有关我的事,我有个弟弟,他叫陶臻,我和他是一对龙凤胎,可是我弟弟生下来就.......智商很低。”
从陶悠悠不同寻常的语气中,韩伟霖判断出‘智商很低’四个字一定是非常含蓄的说法。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与刚刚相比,韩伟霖的声音里透出了淡漠,似乎这件事与他无关。
陶悠悠立刻察觉到了,心里涌出不舒服,但仍旧轻轻的回答:“你说我们会结婚,结了婚我们就是一家人,你是我丈夫,我就是想让你知道。”
闻言,韩伟霖心里一动,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涌出。
“那你父母呢?你的其他家人?”联想起肖子寒,韩伟霖问的不动声色。
“没有了,我的家人只有弟弟。”
女孩子白净姣好的面上找不出一丝撒谎的痕迹,黑顺的长发束在脑后,光洁饱满的额头似乎都在为她证明。
韩伟霖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似乎一下子失了说话的兴趣,满脸的意兴阑珊,甚至是透着冷漠的。
陶悠悠呆站了一会儿,最后终于忍不住出口询问:“你什么时候出院和我去登记结婚?”
他的身体其实全好了,只除了眼睛,医生说有一个小血块压到了他的视神经,所以才导致失明。他是不是还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迟迟不肯出院?
可是,肖家人都来逼她,她怕自己坚持不下去。
韩伟霖忽然调转目光看向陶悠悠,目光深奥,清冷,高贵,这一刹那,陶悠悠只觉得他依旧站在云端,心里忽而恍惚起来。
恍惚中,她却听到韩伟霖扬声,“明天是周一,既然你这么急,我们明天就去注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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