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接过电话,抿了抿嘴,轻声说道:“喂,妈。”
电话的另一头立马传出了母亲担忧的声音:“喂,小风,还好吗?”
“恩,一切安好,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想开了,不会出什么问题了。”
“想开了就好,想开了就好,”母亲的声音很激动,“怎么样,在那边还习惯吗?少什么东西不,我给你带过去,有没有好好吃饭?”
“放心吧,妈,我什么都不缺,我现在在去北京的路上。”
母亲一听奇怪的问道:“你去北京干什么啊?”
我略一思索,答道:“我们一起去找大师的师弟,反正老在山上呆着也没事。”思量之下,我感觉还是不要告诉母亲比较好。
“恩,出去逛逛也好,一定要注意安全啊,你缺钱吗,要不你问问大师有没有银行卡,给你打点钱过去。”
“不用了妈,我都好。”
“那需要什么就给家里打电话。”
“恩,您放心吧。”
电话另一端沉默了好一会,母亲说道:“至于那件事情,你不用担心,家里会给你想办法解决的。”
我轻轻恩了一声。母亲叹了一口气,挂掉了电话。
我将手机还给师父,心里百感交集。两个师兄还在激烈的讨论古墓的问题,可是我已经没有兴趣加入了。在这段我心理闭塞的时期,家里人可以说为了*碎了心,真不敢想象如果当初我真的自杀了,父母以后的生活要怎么过。现在解开心结了,发现自己当初真的很自私,自己一了百了,留下了其他人为你伤心伤神。一个伟大的人,离开的时候留下的是自己的意志,而我们,却想要留下一屁股的责任。
人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留名千古?或是为了观遍世界?或许有人说,我活着是为了创造价值,那么你要创造什么样的价值,而你又能创造什么样的价值呢?
仔细想想我们的人生,活到现在,你做的有价值的事情和你惹的祸,哪个更多?我不知道成年人的世界会是如何,但是我知道,对现在的我来说,给别人带来的麻烦,要远远多于我带来的欢乐。
我们活着,就是为了救赎。对自己灵魂的救赎,对生活的救赎,对世界的救赎。
人活着,总是在不停的制造麻烦,又不停的解决麻烦。往小里说,上学是要花钱的,花钱就要获得一个好的成绩来弥补;往大里说,我们出生之后父母就要费心费力,老了又要孩子来赡养。人的一生总是如此,一代一代,循环往复。而你存在的价值,就是让别人好好活着。谓之父母,养儿育女;谓之儿女,养老送终;谓之丈夫,持家立业;谓之妻妾,相夫教子;谓之君子,律身明人;谓之小人,欠身警世。人在世界上扮演着许多角色,而在属于你的戏里,唱好里面的每一句,就是你的责任所在。
这些,便成了我少年时代的人生观价值观。
只要坐车,我就会犯困,跑了没半小时,我就晕晕乎乎的睡过去了。一睁眼,河北的山区地貌已经完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林立的高楼。
“到哪了这是?”我迷迷糊糊的问道。
“我去,你可真能睡啊。”江辉杰表情夸张的答道:“马上就进北京城了。”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问道:“活动是怎么个计划,跟我说说。”
“有毛的计划啊,直接去找师叔,到了之后一切再议。”罗梁闭着眼躺在椅子上说道。
我两眼一瞪:“合着你们一直都是这么闭着眼过日子啊?”
“船到桥头自然直,再说计划赶不上变化,哪来那么多条条框框。”江辉杰也慵懒的躺在座椅上。
我耸了耸肩膀,说道:“我还是比较喜欢过有准备的生活,总感觉如果不为下一步做好打算,到时候就可能会乱了方寸。”
不料江辉杰摆了摆手,“我不和你争,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并无对错,自己舒坦就行了。你要是想要计划,那就自己弄个吧。”
我撇了撇嘴没说话,我连马王爷有几个眼都不知道,列个毛的计划啊!
北京的交通拥堵程度绝对不是盖的,在市里那30的限速牌子基本就是摆设,车子基本就是在爬的速度。爬了40多分钟,车子开到了三环外的一处别墅,我打开车门跳下车,仰头眯着眼看了看太阳,大约下午3点左右的样子。两个师兄忙着把行李往车下搬,别墅院门里一个秃顶的老头走了出来,师父乐呵呵的迎了上去,不用说我也知道,那个秃顶老头就是传说中的师叔了。
我走到罗梁边上戳了戳他,无比尴尬的问道:“那个……师兄,师叔叫啥来着,拜什么什么德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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