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燕国的做派,再一次见到刘彻时,赵孝成王并没有给他好脸色看。
“你是说,你想向寡人辞行回燕?”
“不错。丹大父新丧,身为大父的孙子,丹理应回去悼唁,否则丹岂不是枉为人孙?大王以为可是?”
“你说得不错,只是你漏说了一点。你是燕王的孙子,可在此之前你还是燕国质子!你曾对寡人说过,燕王是合纵的支持者,他会成为寡人最坚实的盟友,寡人相信了你的话。可你看看,你们燕国是怎么回报寡人的!”赵孝成王将一叠刻着情报的竹简狠狠地甩在了刘彻跟前:“在燕赵边界整军待发,只待寡人派兵攻打秦国,燕国大军就要趁着我赵国空虚之际长驱直入,侵我赵国河山!”
赵王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气息,只是他的话语仍然如同蒙着一层冰渣:“而你,却在此刻要求回赵。莫不是,你早就知道了燕国欲攻打我赵国的消息,所以才提前假借为老燕王悼唁的机会逃回燕国吧!”
“大王如何这样想?大王素来是知道的,丹与大父是合纵的支持者。这些年,燕赵两国互不犯边,相处得甚好。只是,我大父如今去得太突然了,旧相公孙操重掌大权,为一己私心蒙蔽我父王,令燕国与赵国交恶。丹初听闻此事,心中也很是愤慨。丹虽在赵国为质,可公孙操素来不喜欢丹,若他执意要与大王为敌,定不会顾及丹;丹在赵国,虽有令燕赵修好之心,却鞭长莫及。丹如今留在赵国,却是于事无补。”刘彻顿了顿,留给赵孝成王一些思考的时间。
“你的意思是,寡人放你回去,你就能劝说得动你父王放弃与我赵国为敌?姬丹,你在朝堂上无职无爵,如今也不是燕国太子,你哪里来的自信!”赵孝成王觉得简直荒谬至极,是,他承认,面前的质子不是普通的孩童,他是很伶俐,可他难道以为连名士们都感到困难的任务,他嘴皮子上下一碰就能完成了吗?
刘彻并没有在他能不能完成任务这个问题上纠结,虽然他并不缺乏自信,但此刻无论他说什么,只怕赵孝成王都会以为他是在说大话。与其如此,而不如另辟他途。
“赵王可知道,老燕王突然薨逝,我燕国如今的与赵为敌的局势是如何造成的?是新任秦相吕不韦!他心知若我大父老燕王在世,定会与舍秦而亲赵,所以,他先是唆使公孙操夺权,蒙蔽我父王,而后又以重金贿赂公孙操,令公孙操劝说我父王攻赵。若是大王果真与我燕国为敌,就正好中了吕不韦的计!”
一听此事的根由在秦国,赵孝成王对燕国的怒火立马转移了大半,他重重地一拍桌案:“秦人素来奸诈,这等事正是秦人管用的伎俩!好一个吕不韦!好一个嬴子楚!他二人以为这样做了,便可阻止寡人攻秦不成?”
“大王且听我一言。”刘彻道:“若大王果真欲攻秦,则不宜在开战之前先与燕国交战。以疲劳之兵对抗秦国精锐甲士,则合纵还未开始,便已败了一半。大王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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