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冯唐这才松了一口气。
桃红端起一个铜盆走到冯立面前,云翘拉起他的两只手,在他左右两只手的中指上各划了一刀,手指上立刻滴滴答答的开始往外流出黑色的血液。
约半盏茶的功夫,流出的血逐渐由黑变红,云翘上前快速把血止住,这才看向他肩上的伤口。
她先是将冯立身上的金针收起,接着便开始处理他肩上的伤口。
冯唐再一次目睹了桃红口中的手术过程,看着云翘面不改色的将冯立伤口上黑灰的肉一点点割掉,然后缝合,上药、包扎,一气呵成。
此时他真真正正的对云翘生出了敬佩之情,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在面对伤口时,能这么面不改色的割肉剔骨,他承认他自己做不到。
待一切处理完毕,云翘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兰舟呆呆地看着云翘和桃红两人,默契地处理完冯立的伤口,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我的伤口也是这样治好的吗?”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眼中满是好奇之色。
桃红笑着点点头:“对呀,公子厉害吧?”
“嗯。”兰舟如小鸡啄米般地猛点头,目露崇拜的看着云翘。
桃红见状,忍不住嘻嘻一笑,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贝齿。
“云少谷主,这就好了吗?”冯唐紧张地问道。
云翘面上带着倦色,轻轻摇了摇头:“哪有那么简单?现在只是逼出了大部分毒素,还有一些残留的余毒,需要辅以汤药慢慢祛除。这余毒才是最难缠的,一个不小心,便会迅速扩散全身。”
云翘休息片刻,站起身来到桌边,迅速写下一张药方,递给冯唐:“按这方子抓药,两个时辰内必须服下。”
“好!”冯唐接过药方,快步走出房间,叫来一直守在门外的长福:“福叔,你亲自去抓药,亲自看着熬好,两个时辰内,必须让父亲服下。”
“是,三少爷。”长福接过药方,转身快步朝府外走去。
......
冯立缓缓睁开眼睛,环顾四周。看着熟悉的环境,不禁很是诧异。
他什么时候回家了?这是在做梦吗?
一阵疼痛从肩上传来,他低头看到自己肩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记忆瞬间涌现。
他记得自己受伤了,沙场搏命的人,这点伤痛不算什么,但他不是在大营中吗?为何现在却在家中?正在疑惑间,他看到床边趴着的青年:“唐儿?”冯立试探着叫了一声。
冯唐睁开熬得通红的双眼,看到父亲醒来,他立刻惊喜的坐直身子:“父亲,您醒了?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冯立摇摇头:“给我倒杯水。”
“哎,哎!”冯唐立刻站起身,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送到冯立嘴边。
冯立正要伸手接过,却发现自己双手竟然毫无力气,只好就着冯唐的手喝了一杯水,这才觉得口中不再干涩。
“唐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冯唐这才把冯立受伤后的事情讲了一遍。
“我已经昏迷了一月有余?”
“正是。”
“那北境如今可还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