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齐衡的杀机

给母亲服用，恐怕会给母亲带来难以预料的隐疾。

    “娘亲，您辛苦了，孩儿这就给您倒杯清茶。”

    齐衡几步上前，从齐母手中接过了乾坤袋，转身走进内室准备泡茶。然而当他返回之际，却发现齐母正愣愣地看着自己购置的商品出神……

    齐母并非凡俗之辈，曾身为京都齐府的侍女，其见识与常人迥异。当她目光触及桌面上摆放着的诸多奇异珍宝时，自然明了其非凡的价值。

    桌面之上，陈列的无不是修真界各大宗门秘制的法宝，件件价值连城，仅此一桌之物，估摸便已价值数十万灵石。齐母心头默默地估算着，脸上不禁掠过一丝忧虑。

    “衡…衡儿…这些法宝你是从何处得来的？”齐母的眼神中闪烁着忧虑之色，语调亦带有一丝颤抖。

    看着母亲满脸担忧，齐衡随手放下两张镶嵌着阵法纹理的金色储物卡，取出预先备好的解释，平静地道：“娘亲，孩儿回归之际，曾遇高人相赠数件古修士遗物，今日前往坊市售出换得些许灵石，这两张卡片内尚存十七万灵石，您暂且收好，日后如有需用……。”

    话音未落，齐母眼角已是悄然滑落下两行清泪，此举令齐衡心头一阵抽痛，原本编织的话语也随之戛然而止。

    “衡儿，你还打算欺瞒娘亲多久呢？”母子之间的心灵感应无需多言，即便四年未曾相见，齐衡的生死磨砺并未掩盖住他那股森然的上位者威压，这一切又怎能逃过齐母的感知？

    看着母亲泪眼朦胧的模样，齐衡不由得苦笑一声，毕竟眼前之人是他至亲的母亲，他的一切变化又怎可能不被察觉？

    “娘亲，孩儿向您发誓，这些灵石皆是清白所得，并未涉足任何不义之举，请您务必相信孩儿。”齐衡朝着齐母深深一拜，面庞之上，表情严肃至极。

    这四年间，齐衡凭借决绝果敢的杀伐手段，在血海战场扬名立万，甚至被诸多生灵尊奉为不死天尊，他早已修炼出了冷漠至极的心境，但唯独对母亲，齐衡内心深处始终怀揣着无比敬重之情。

    齐衡虽孝顺，但这四年的血海历练并没有改变他对母亲的挚爱。

    “衡儿，这些年我不知道你究竟经历了何事，但我绝不希望再次失去你。今后的事，我不再过问，只要你能够安好，我就心满意足了。”齐母抹去了眼泪，破涕为笑地回应道。

    齐母并非不通世事的老妇，自齐衡归家以来，她就留意到了许多异常之处：譬如那次在北山仙墓相遇，为何会出现天象异变？又比如齐衡身躯看似羸弱，却能轻易提起一名壮硕武者的场景？这一切都暗示着，她的儿子远非常人，这四年必定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然而齐母并未深究其中详情，因为她深知儿子已然长大成人，有了自己的抱负和打算，过度插手恐怕只会变成齐衡前行路上的牵绊。

    “娘亲，有些事确实无法告知于您，但我向您保证，我们的生活将会日益美好。当年您与孩儿被迫离开齐府，虽然您未曾言明，但我明白您心中的愤懑。”

    说到这儿，齐衡语气略显阴沉，继续道：“请您放心，那些年您所承受的屈辱，孩儿必将逐一替您洗刷干净。所谓齐家，在孩儿看来，不过一群蝼蚁般微不足道的存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