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哈哈,就是,来,咱们再喝一碗,你们可别光盯着酒,偶尔抬头看看这潺潺的雨丝,听听这悠扬的雨声,也是一种优雅的人生情调。”江瑾瑜一笑道。
“我可是一个粗人,看不出什么来。”逍遥叹一笑,道。
江瑾瑜倒是不在意,微微一笑,站起身来,看着淅沥的雨丝,道:“你们看,这雨,从天上洒下来,就是它的一生,面对这样的人生,它不乱于心,淡然处之,任这千仞高峰的阻挡,它也以一种优美的姿势落下。在这样短暂的一生,它不困于恩怨情仇,从容面对起起伏伏,反而借着这千仞高峰,错落有致,一路踏歌而行,经历如此涤荡,它依然坚强地走完这一生。所以我说,看雨,听雨,也是一种优雅的情调。何况此间一路上美景不断,还有闲大师的丝竹声伴着。”
啪啪啪!
圆桌上拍掌的声音响起,就连没有参与酒桌上的云梦烟也是走上了甲板,品味着他的话。
“好一个听雨,看雨,还能看出人生情调来。我闲某人此生钦佩三人,不过,从今以后,又要多一人了。”闲帆师放下刚取出的玉笛,抚掌感慨道:“既然少侠如此雅致,那么,下面我趁机自荐一曲,看少侠能否感悟出什么来。”
江瑾瑜大笑道:“哈哈,大师自谦了,承蒙大师照拂。这下一碗酒,大伙儿就给你提前助兴,来,干一碗。”
一碗酒下肚,众人大感满足。
戴着面纱的云梦烟跟着豪爽的干了一碗酒,望着众人道:“好,那我也参与各位的酒会,一会儿闲叔叔横笛,我来填词,可好?”
望着云梦烟竟然参与进来,圆桌上的几人一下来了兴致,这可是云湖帮的千金大小姐,能听到她的歌声,想必天下间没几人。
“好,好啊,如此甚好,之前总感觉却了什么,原来是少了佳人。如今佳人、美酒,沿途的风景,可以放下心中的江湖,玩到云湖帮。此间尽情贪欢,当真是人生的一大乐趣,快哉,妙不可言。”江瑾瑜笑道。
闲帆师也是一笑,轻拂玉笛,仙风道骨的飘然来到了甲板上。轻捻玉笛,一曲妙曼的竹笛声,临江而起。
云梦烟也跟着哼唱起来:
朦胧千山,人心还
为谁终情,为谁叹
烟雨江南,柳丝缠
油纸伞,轻罗衫,伊人凭栏
情一腔,水一汪,梦一场
笛声不枉,歌一江
雨声缓,笛声断,轻声叹
笑沧桑
秋风起,画中牵
云水畔,是谁的思念
望穿秋水,缘不见
蓦然间,回首不知多少年
待到笛声停,歌声断,雨声缓,青衣江上的雨燕斜绕着乌篷船飞掠,娓娓而来。
众人也从雅韵丝竹中缓过神来,一脸的震撼。
啪啪啪!
江瑾瑜第一个反应过来,拍手大笑,惋惜道:“闲大师果然是闲大师,婉转的玉笛声,临江而起,我竟听不出来自何人?”
闲帆师掠下身形,笑道:“江公子听不出来不奇怪,这是闲某乘兴自作的一曲。倒是梦烟的填词极为符合韵律。真是没想到她对我这竹笛声品味如此深。”
“原来如此!”江瑾瑜笑道:“梦烟歌声悬音绕耳,余味绵延,当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这填词的功底也真是罕见,清新淡雅脱俗,不多一分,不少一分,道出这江湖的恩怨情仇,真是难得。就是不知二位可有什么好的曲名?”
闻言,闲帆师道:“曲名倒是没有,不知道梦烟可有?”
“我也没有,就是跟着闲叔叔的玉笛声走,随口来的。”戴着面纱的云梦烟,轻声道。
“那不妨请江公子来题上一名?”闲帆师道:
“我怕是不行,哪敢破坏这么好的乐曲?”江瑾瑜一笑,摇头道。
“我说江兄,如此雅韵,人间少有,这里你也是满肚诗书,拒绝可是自谦了啊!”正端着大碗喝酒的秋无痕笑道。
“是啊,江弟弟,姐姐我也期待你的曲名,有什么特色。”绝命阎王闫红玉也是轻抿着红唇,娇笑道。
千鸢岱和卿颜两人也是举起大碗朝江瑾瑜看了过来。
一旁不说话的柳尘和有些粗犷的逍遥叹也都望向自己,江瑾瑜也不在推辞,笑道:“好,既然如此,我便涂鸦一曲名了。”
“看破世事念清净,历尽劫波求真诚。放下短暂的江湖纷争,在静与思的醒悟里,展望云水江南的美景。霜风落鬓知正觉,烟雨蒙蒙映满天。看凡尘,四海情仇成笑谈。情与梦、功与名、静与思,人生亦是如此……其词笺以回味烟雨江南,柳丝潺潺、情丝缠缠之景,我便趁景一题《云水烟雨》,可好?”江瑾瑜负手而立,道。
闲帆师一拍手笑道:“妙,当真是妙,江公子真是道出江南的风韵。来,来,咱们继续喝酒,放下心中不快之事,尽情肆意,临江戏云水,待船到了云湖帮再停下。”
“好,来,干了这一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