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晨的话,犹如惊雷一般在南清耳畔炸开。
江蕙眉头紧蹙:“你什么意思。”
姜晨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看向江蕙的时候双眸里带着不屑,他双唇微动,要笑不笑的准备说些什么。
南清却快速的走到姜晨面前,紧紧的攥着他的手臂,双眸里带着祈求:“别说了。”
她用手上的那只手紧紧的攥住他的衣袖,满手的鲜血沾染在他的黑色西装上。
大概也是因为如此,南清只觉得手心里的痛又加重了几分,钻心的疼痛让她眼前一黑,之后发生了什么,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的时候她依然躺在医院里了,很安静,什么声音都听不到,挣扎着准备坐起来,却被拦了下来:“躺着吧,手上的伤刚包扎好,现在用力伤口会裂开。”
南清寻声看过去,看着他,勉强撑起一抹淡笑:“姜晨,你,还在这儿啊。”
病房里挂着钟表,现在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了。
姜晨声音里带着些许疲惫,清淡的应了一句:“恩。”
他,一直都在啊。
南清不再看他,终是安分的躺下,只是抬眼看着天花板沉默着。
她不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才合适,身上的伤是真的,所以,酒会上江蕙的攻击也是真的。
微微握了握手心,钻心的疼痛依旧清晰。
昏倒之后,依稀记得她靠在一个柔软温暖的怀抱里,以当时她的身份,是陈彦吧,沈泽不在,他代替沈泽照顾自己也是应该,而且,自己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他肯定不好交差。
只是,怎么没见到人。
南清侧了侧头,看向姜晨道:“陈彦呢?”
姜晨嘴角微动,冷笑的有些不经意:“找他有事儿?”
“额……也,也没什么……”南清一下子被问住了。
可是姜晨明白她,也知道他的意思,但……
他微微笑了笑:“我想,他现在,大概正忙着思索如何跟沈泽汇报,沈氏集团的沈太太是如何被另一个男人当众抱着离开,以及在酒会上发生的事情,你猜,他会把重点放在哪里?”
南清吃惊,直接无视姜晨的问题:“你说是你……”
陈彦是沈泽的心腹,无论他把重点放在哪个问题上,南清都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她以为会是陈彦,至少那是他该做的工作,但如果是姜晨的……
无论沈泽会不会在意,她今后的处境都不会太平稳了。
姜晨轻笑一声,转向看着南清,一字一句道:“很不可思议吗?”
不是不可思议,是不想。
她扮演了三年之久的沈太太,尤其是在公众场合,她根本不会在意自己怎么样,她记得的,只是她的身份。
南清不想惹麻烦,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就如沈泽所说,身为沈太太的她,是绝对不能在婚内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就算貌合神离,这场戏,没落幕之前,谁都不能提前散场。
而姜晨,静静的看着她,沉默着。
他不忍心。
不忍心看她受苦,更加不认识看她今后为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