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清的手拦着他的脖颈,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握手成拳。
她不知道自己在愤怒什么。
她与沈泽,除了交易,本身就没有任何纠葛,他们结婚了,无论是形式上,还是法律上,她都是唯一的沈太太。
所以,沈泽在床上如何对她,也不过是他的私人癖好……而已!
她有什么好委屈的。
在两个人第一次滚到一起的时候,沈泽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
醉酒的他,即便平素自制力引以为傲,也无法拒绝软玉温香的忘我纠缠。
失去克制是她,对沈泽投怀送抱的人是她。
理论上来说,是她先睡了沈泽。
是她先放弃了阵地,之后的男欢女爱,无论她是否心甘情愿,也不过是夫妻之间的正常运动。
与是,她渐渐学会了享受。
在她无力改变的时候,她选择了顺从。
良久,南清嘴角微微动了动:“休息几天就好了。”
“几天?”沈泽眉头微挑,不可置信,随即笑容松了松,询问道:“你要休息几天?”
南清想了想:“怎么着,也得一个星期吧。”
沈泽轻笑:“我去法国也不过一个星期。”他手掌探入南清的衣服里,火热的掌心贴着她的肌肤,灼热的温度让南清不敢靠近,可却下意识的贴到沈泽的怀里。
她无论如何都逃不掉。
沈泽扶着她盈盈一握的腰,没什么叫她害怕的举动,只是风轻云淡道:“南清,你得明白,昨天晚上,不光是因为你见了不该见的人……”
他伸手捏着南清的下巴,让她的双唇送到自己嘴边,清朗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魅惑:“生气,又情不自禁,明白了吧?”
南清不敢说话。
她明白,沈泽的意思,无非是想说,他想睡她。
南清忽然想起沈泽曾经说的话:就算是再过两个二十年,他还是愿意睡她。
即便,沈泽极有可能在那两个二十年里继续寻找他心里的那个人,他想睡她,南清就得奉陪。
忽然间,她觉得自己好贱。
大概,跟那些被人包养的女人唯一不同的,也就是那本结婚证了吧。
呵,大概滨城所有的女人都拼了命的想要自己的名字跟沈泽写在同一张纸上吧。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贪心,即便是沈泽,她也希望自己能嫁给爱情,而不是其他。
现在,南清不想惹他,咬了咬牙:“明白了。”
沈泽笑容里带着些许欣慰,他松开南清,伸手把凌乱的挂在她脸颊上的发梢撩开,清闲道:“南南,你得听话,我没想你走,你就不能走,也不准走,知道了吗?”
“可是……”南清急了。
这大概就是沈泽的目的吧。
他长了一张足以蛊惑人心的脸,可是现在,他的体贴温柔,对于南清来说,却好像是包裹着诱人糖衣的毒药。
他的循循善诱,无非就是想告诫南清,只有他不要的女人,绝对不可能有不要他的。
清贵雅致的外表下,是一如既往的腹黑专断,沈泽他最会玩儿这一招了,不是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