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眉头一皱,从下人手中拿过破布,干净利落地塞进大少爷大张的嘴中,堵住了他口中的嘶吼,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呜咽。
叶定榕打量着这名中了尸毒的张少爷,有些惊讶于尸毒的可怕,竟能将人弄成这副模样,一时间有些怔忪。
身边忽然被撞了撞,叶定榕才回过神来,转头竟见到一张笑得十分灿烂的脸。
叶定榕被这个明晃晃的笑容笑得眼花,忙后退了一步,袖子却被什么人扯住,让她离开不得。
叶定榕定睛一看,竟是有人将她的衣袖扯住,一边扯一边摇晃,傻兮兮笑道:“姐姐姐姐,陪我玩嘛!”
这人看上去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身高明明远高于叶定榕,脸上的表情却十分天真,像个四五岁的孩童,咿咿呀呀地找玩伴。
还未等叶定榕有什么反应,腰上便出现了一双手将她重重扯了过去,而那笑得傻兮兮的少年却很快被几个家仆带了下去,下去之前还不忘像那一脸冷峻森然的公子尴尬解释道:“多有得罪了,这是我家的小少爷。”这人点了点脑袋,“小少爷他....这里有点问题,还请公子和姑娘不要与我们少爷计较。”
叶定榕看了一眼那争闹不休的痴傻少年,丝毫没有想计较的意思,这少年恐怕天生少了个魂魄才会如此,永远长不大,是个幼童的性格,也是可怜。
倒是追风见叶定榕看着那人走远还没转过头来,心生不满,抬手将叶定榕的脸转过来,“榕榕,快转头来看我。”
追风这时发现叶定榕的脸手感甚好,竟轻轻捏了捏,又掐了掐,眼睛一眯,尽管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半分改变,但浑身散发着一股子舒坦的信息。
叶定榕被捏的恼怒了,刚抬起手臂挥掉追风的爪子时,便听身边忽然一声声轻笑,她抬头看去,身边竟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身形挺拔的道士,一身干净整洁的蓝色道袍让这人显得格外温和,更兼正气凛然,是同那老道士决然不同的模样,面上更是挂着轻轻浅浅的微笑,一派温柔淡然。
这位道长微笑道:“叶姑娘,没想到又见面了。”
叶定榕一愣,这....这人不是玄冰镜中遇到的道士吗?这副模样跟在玄冰镜狼狈又身受重伤的样子差别还挺大,她甚至第一眼没认出来这人就是俞云言。
叶定榕也很意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当下有些惊讶,道:“俞道长,你怎么会在此?”
俞云言这才告诉她,那灵鹤道长是他的一位忘年老友,前几日接到他的临时纸鹤传书,因为身上还有要事未曾解决,便耽搁了一阵,谁知今日刚到此处,便正巧遇上叶定榕和那灵鹤道长来此。
那灵鹤道长见俞云言到了,本是喜不自禁,耐着性子让俞云言跟叶定榕聊了半天的话,早就不耐烦了,便招呼着叶俞云言过去同他商量解决尸毒之事。
这两道长对着中了尸毒的大少爷观察了许久,又讨论了一个时辰,方郑重地下了决断。
这张家大少爷身上的尸毒已好几日了,本已蔓延严重,再加上这几日甚至好几次咬过他人,碰了血,吸取了人身上的阳气,尸毒已经深入肺腑,但是所幸安固镇灵气不足,并没有什么机会变异成僵尸,但是尸毒在他体内沉积,让他的神智模糊,人性渐渐丧失,嗜血凶残,而且时日见长,这尸毒会侵蚀他的身体,最终会受尽万般痛苦而死。
因此他们必须作法将尸毒逼出来,但这并不容易做到,成功率并不高,若是作法失败了,这人就没救了。
次日,张府外围人头攒动,府内下人也趁机放下手中活计,想去见识府中两位高人作法,看他们是如何为大少爷治病的。
这时快到午时了,那满面狰狞的大少爷被绑在了一个大木板上,浑身动弹不得,但是不知是不是因为今日日头正足,这次他似乎有些有气无力,连嘶吼声都不凶狠了,可他的眼睛却没有闲下来,一双泛着血丝的眼如同野兽一般巡过每一个人的身体,在场被他扫过的人不由浑身一寒——没有人会用这样的眼神来看人的。
俞云言见到四周聚集了许多人,眉角一皱,忙出言将围观的人劝走,不然作法的功效会大打折扣,众人不敢打搅道长作法,只得十分失落地离开。
俞云言见到四周聚集了许多人,眉角一皱,忙出言将围观的人劝走,不然作法的功效会大打折扣,众人不敢打搅道长作法,只得十分失落地离开。
叶定榕一听俞云言说不能有人在此,忙带着追风要离开,谁知竟被灵鹤道长喊住:“喂,你给我留下!”
叶定榕倒是不解了,“我并不会道术,又不能做什么,为何要我留下?”
“若是作法失败,你是不行,可你的这只僵尸倒是可以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