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飞想起二舅那粗心的模样,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嘿嘿,二少爷那性子,从小就爱热闹,喜欢往身上揽事儿,偏偏每次都弄得笑话百出。”
老管家边说边笑,脸上的皱纹像盛开的菊花。“陈飞小子,你当真想听听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
“管爷爷,您就别卖关子了,我好奇心重得很。”陈飞一脸期待地望着老管家,仿佛眼前这位长者就是一本活历史。
“好吧,好吧,那我就随便给你漏点。”
老管家清了清嗓子,眼神里带着一丝调皮,“谢家的人哪,都是心地善良的好人,好人哪。当年要不是他们,我这条老命说不定早交代在哪个泥潭子里了。”
陈飞与老管家天南地北地聊了半晌,终于对谢家的陈年旧事有了些了解。
原来这谢家虽然世代低调,生意场上的人缘也极好,明里暗里都是和和气气的,谢家的大小姐更是以眼含春水、唇瓣如樱,引得无数人暗自倾心。
“可是啊,总有些不怀好意的家伙,总想从谢家这块大蛋糕上挖一角。”
老管家摇头晃脑,接着说,“也不知道谁嚼的舌根,说谢家老祖宗留了金山银山,谢家每一代都往自家的宝库里头添三成的收入。
这消息一传开,那些个贪心的,就开始眼红心跳,总想证实那些传说中的财宝是不是真的,
哪怕谢家这几代累积下来的三成收入,也不是他们能轻易打主意的。”
说到这儿,老管家狡黠地眨了眨眼,仿佛还有无数精彩的故事没来得及说出口。
管志良在一边儿,想起了自家的陈年旧事,那时候大清还健在,他娘为了操持家务,七个多月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结果导致难产,连带着未出世的小妹妹一起走了,只留下他和弟弟相依为命。
自个儿的老爹也没闲着,拿着他娘留下的嫁妆,又娶了个带着孩子的寡妇,这样一来,家里就有了三个孩子,好不热闹。
刚开始那会儿,后娘对他们哥俩还算过得去,至少表面上挺公平,带来的那个孩子有的,
他们也有。但自从后娘自己生了娃,风向就变了,看他和弟弟哪儿哪儿都不顺眼,成天鼓动老爹不给饭吃。
“那时候,家里能吃个六七分饱就算不错了。”管志良摇着头,一脸的无奈,“你说说,这后娘生的孩子,怎么就跟我们长得不大一样呢?她偏心偏得那叫一个明显,我和弟弟只能眼巴巴看着别人吃香的喝辣的。”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瞥了眼旁边坐着的女性角色,只见她眼眸含笑,唇瓣微微翘起,似乎对这话题挺感兴趣,不禁让气氛轻松了不少。她轻轻拍了拍管志良的肩膀,调侃道:“那你小时候,是不是也学会了怎么偷吃?”
管志良哈哈一笑,气氛顿时更加欢快:“那当然,不偷吃能长这么壮实吗?”
在后娘的“精心”调教下,他和弟弟的日子过得比黄连还苦,成了家里的“隐形人”。
陈飞坐在管志良老人身边,听他绘声绘色地回忆年轻时的一些趣事,那滑稽的模样逗得陈飞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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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那一辈子的日子似乎总是和欢乐擦肩而过,如今却要承受着像女儿一样疼爱的人先他而去的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