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惠珍不由分说,动手帮陈飞换上,那动作熟练得就像给洋娃娃换装。
“那大舅不是没得用了?”陈飞摸着头顶,有些哭笑不得。
“你大舅?他那身子骨,比你这年轻人都抗冻。”周惠珍挥挥手,转身就去忙活姜汤,“你在这儿老实待着,别乱动,我给你整碗热乎的。”
陈飞站在那儿,感受着狗皮帽子下传来的温暖,不禁偷笑。
心想,这下子大舅的新帽子新围巾算是泡汤了,自家媳妇儿亲手做的礼物,就这么落到了自己头上。
他暗下决心,将来一定要好好补偿大舅,说不定得弄点高档的毛线,或者整张好皮子,给大舅整个拉风的帽子。
陈飞对于那帽子和围巾的来历,嘴巴紧得像新买的拉链,谁也别想知道,哼哼,这是个谜,谜底藏得深着呢。
周惠珍帮他整理好衣着,手在棉袄上轻轻一拍,那厚实的触感让她心满意足,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杰作。
她这才挺起胸脯,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踏着轻快的步伐走向厨房。
厨房里,周惠珍忙碌的身影中,透着股欢快的节奏。
她一边忙活着,一边心里美滋滋地回忆起和谢家小妹的点点滴滴。
那时,她七八岁的小模样,刚踏入谢家的大门,而小妹才是个会哭会闹的两三个月的小肉团。
虽然谢家人对她不错,但新环境总让她有些局促不安。直到有一天,娘亲把小妹交到她怀里,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成了这个家的宝贝,心里暖洋洋的。
她尽心尽力地照顾小妹,那过程中,她的小心翼翼变成了自在从容,小妹的依赖让她心里暖和和的。
如今想起小妹那会儿粘人的模样,周惠珍的心里就像喝了蜜一样甜,她不由得笑出了声,那笑声中带着一丝丝母性的温柔。
她脑海中浮现出小妹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扑闪扑闪,小手紧紧抓住她的手指,小嘴嘟囔着,仿佛在说:
“姐姐,别走。”这画面,让周惠珍的心都化了,她轻轻摸了摸自己的鼻翼,笑意更浓了。
那时候,小妹简直成了她的影子,白天无论做什么,小妹都像个小尾巴似的跟着,晚上更是非得和她共枕眠。
谢志英还逗趣地说小妹是她的跟屁虫,这让杨志全的哥哥醋意横生,整天板着个脸。
上学后,小妹才稍微独立些,但假期一到,她还是把哥哥赶出房间,选择和姐姐共度良宵。这习惯,让人既好气又好笑。
想起这些,周惠珍心里不禁泛起一丝忧伤,小妹的离世始终是她心底难以愈合的伤痕。可现在,看到陈飞那健康的身影,她的心情才稍稍有了些安慰。
这时,周惠珍正忙得不亦乐乎,陈飞走了进来,想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只见周惠珍挥舞着大斧头,正砸着水缸里的厚冰,陈飞环顾四周,发现整个厨房都被冰封了。
“惠珍,你这是在干嘛呢?”陈飞好奇地问。
“瞧你问的,这不是天太冷,水都结冰了嘛。”周惠珍嘟囔着,手中的斧头却没停。
陈飞接过斧头,卖力地砸起冰来。冰块应声而裂,可里面的水却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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