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夏侯疯在一旁惨叫个不停,无数只蚂蚁在他那涂着蜂蜜的伤口中钻进钻出,除了痛,其他感觉也足以让夏侯疯崩溃。
任小楼昨夜听风雨的盗贼在失去反抗能力的夏侯疯身上大肆搜刮,数不清的药丸、药粉、药膏被他们塞进了口袋。
雪瞳坐在我身边,一脸的温柔。
“拉拉,我待你并不好,为什么会救我?”雪瞳微笑着抚摸着我的脸,她的手与我的皮肤接触,我感觉到我的脸也在腐烂中。
我努力地笑了笑,说:“没什么原因,可能就是纯属耍宝吧,小时候看英雄救美的桥段看得太多了,偶尔也想自己当次英雄。”与其让雪瞳知道真相后嘲笑我,不如让她欠我个人情,我迅下了决定,一定要将她感动,不能白死。
雪瞳摇了摇头,笑骂道:“小傻瓜,按照英雄救美的桥段,那美人往往会对英雄以身相许,我可不想嫁你。”
“呵呵。”我干笑着,回答,“我知道你嫌弃我,毕竟我已经是二婚,我有过妻子,她叫冰舞星辰。”
雪瞳愣了愣,随即白了我一眼,说:“谢谢你提醒我,我又多了个不能嫁你的理由,当你的妻子,危险性太大了。”
我知道她又回想起我娶冰舞星辰后不久引的那次天劫。
“不过,拉拉。”忽然,雪瞳变得异常的严肃,她说,“我欠你一条命!”
我感觉到自己脸上的脓水已经开始四处流淌,但是我依旧让自己的眼神显得无畏,说:“别傻了,游戏而已,命不值钱。”
“我知道现在你死一次,技能就会掉很多。而且,这死法实在太……”雪瞳可能是想到如果我没有挡住血风螈的攻击,现在躺在地上等着腐烂的就是她,脸上的神情显得更加不忍,投向夏侯疯的目光也变得更加阴冷。
“没事情的,你是女孩子,我不可能眼看着你的脸一点点腐烂的。”我微笑着说。
雪瞳的眼睛里开始闪烁泪光,一把匕被她握在手中,她微笑着对我说:“拉拉,忍一下,我现在就送你去复活点。”
“等等!”一声巨响在我耳边响起。
我四处望了望,却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说话,而雪瞳却似乎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匕化成一道流星,向我的心脏击来。
“是谁!?”我忽然大声问,口腔的麻痹感似乎减轻了不少。
雪瞳的匕停了下来,她疑惑地问我:“拉拉,怎么了?”
“刚才你没有听见声音?”我问。
“什么声音?”雪瞳睁大眼睛问我。
我盯着雪瞳,雪瞳的表情非常严肃,并没有说笑的感觉。我有些奇怪,问:“刚才有人说‘等等’,你没听见?”
雪瞳摸了摸我的额头,问:“你不是幻听吧?刚才没有人说话啊!”
“可是,刚才那声音,和之前提醒我躲开柳如烟雷管的声音一模一样啊!”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刚才的确听见有人在说“等等”,而且这声音与之前那次示警的声音应该出自同一人口中。
“拉拉,你不是害怕被匕刺入心脏吧?”雪瞳温柔地对我说,“如果你不怕全身腐烂而死,我愿意陪你到最后一刻。”
腐烂的气息从我的身上传入我的鼻孔,强的嗅觉让我的痛苦无限加深,我不仅感受着脓水从我的脸上、手臂上、腿上流下,还要忍受着这恶心的气味。虽然我在第一时间将自己的各种感觉真实度调节到了最低,但是那来自自身的腐烂的气味早已经镌刻进了我的记忆。
正当我准备跟雪瞳说,宁愿死在她的匕下,也不愿意腐烂而死,那声音却再次回响在我耳边。
“等等,你不能死。”那声音说道。
“你到底是谁?”我大声问道。
雪瞳奇怪地望着我,口中喃喃说道:“难道血风螈的毒不仅会让人全身腐烂,还会让人产生幻听,神经衰弱?”
“不要说出声音,你在脑子里想就可以了。”那声音突然说。
“什么意思?”我尝试在脑海中想着。
“我可以读取你的思想。”那声音回答。
“什么?”我失口叫道,“读取思想?你到底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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