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天劫,我根本不会知道扇子会如此爱我。”心赖说道,“另外,你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将之捻断。”
“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你遇见我不是偶然吗?”我有些奇怪地问。
心赖笑了笑,说:“因为我知道你的职业是厨师,所以我重生以来一直都在找厨师作为伙伴,并将自己伪装成除了吃就只想睡的傻瓜,就是希望将来某一天可以不知不觉地接近你。怨恨屋的人行踪不定,我花了很长时间,才知道你会去恢原村。当是我的伙伴是迷朵,我知道她在修行烹鱼的技巧,恰好我听说恢原酒楼的掌厨易天行正是烹鱼高手,所以我便怂恿迷朵去恢原村。迷朵认识一个朋友,是旅行家,不久前他正好去过恢原村,便将几个标有恢原村坐标点的卷轴送给我与她,我与她使用卷轴先你一步到了恢原村。接下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那你与我在玄武相逢,这也是你计划好的?”我盯着心赖的眼睛,问道。
心赖点了点头,说:“是的,我重新上线时,听易天行说你去了玄武城,于是我也立刻通过传送点跟了了过来。”
我晃了晃自己的脑袋,现自己一直以为的偶然事件,居然都是心赖这个我一直以为单纯的家伙设的计。
“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你为什么一直没有问起扇子的事情?”我接着问。
心赖笑了笑,说:“因为我在等一个时机,等一个可以确保和扇子相逢的时机。”
“你现在将这一切说了出来,难道你认为时机已经成熟了?”我有些疑惑地问。
心赖点了点头,说:“你们都是扇子的同事,你们自然应该知道扇子的嗜好。”
我心中一动,正要说话,雪瞳却先我一步开口:“既然你清楚扇子的嗜好,为什么还这么爱着那丫头?”
心赖笑道:“虽然她是个过分感性的女孩,她会情不自禁地将自己代入到她所看过的电影或者书籍中,但是即便她只是在表演,她当时的那份情感依旧是真的。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在现实与虚幻中徘徊,但我知道,她爱着我,哪怕只是一瞬间地爱过我,我也满足了。”
“大哥,你在说什么?”shadOInd瞪着眼睛问。
心赖望了望shadOInd,说:“影风,或许你还未觉,扇子出现在我们身边,其实只是在排演一出戏!”
“什么戏?”shadOInd大声问道。
“你想见到扇子吗?”心赖没有回答shadOInd的疑问,另外问了一个问题。
“当然想!”shadOInd回答。
心赖笑了笑,说“用你腰间那把匕刺我。”
“什么?”shadOInd惊道,我与其他人也一起惊讶地望着心赖,惟有说书的猫在微笑。
心赖继续微笑着说:“刺我!”
shadOInd咬咬牙,掏出匕,向心赖的胸膛刺去。
一条彩带飞来,卷走了匕。
避进角落的人群中走出一个披头散的女人,她一面走,一面将头束起,她的面颊露出时,shadOInd的嘴唇开始哆嗦,心赖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扇子!”我与雪瞳不约而同地叫出那个女人的名字。
“你们是兄弟,不能自相残杀。我是个背负诅咒的女人,死神的镰刀终有一天会划破月光,该死的是我,不是你们!”扇子如同朗诵一般说着莫名其妙的台词,两行清泪从她的双眼滚落。
“果然是《镰月》啊!”说书的猫吃吃笑道。
《镰月》!?
我愣住,我的记忆飘回了往昔。
我想起了我送给扇子的那个月亮形状的饰物。
我想起了扇子曾经跟我说起的秦梦的成名作——《镰月》。
我想起了若尘看见扇子时的心有余悸。
我想起了那颗送若尘回复活点的毒苹果。
扇子是个喜欢按照小说情节行事的纯感性女生。读了《哈姆雷特》,就会大谈生死观;读了《老人与海》,便要出海捕鲨鱼;读了《沉默的羔羊》,立刻计划剥人皮。
我努力回忆起《镰月》的情节,雪瞳皱着眉头,似乎也在追忆着什么。
“《镰月》是秦梦的成名作,是本青春悬疑小说。”说书的猫的嗓音充满了磁性,伴着略显低沉的曲子,她犹如催眠地说道,“一个女孩在战争中失去了父母,但因为她长得很可爱,许多家庭愿意收养她。可是,所有收养她的家庭都会在她来的第一个满月那天家破人亡,所以渐渐她被其他人当成恶魔,再也没有哪个家庭愿意收养她。她只好四处流浪,有一天,她在一个餐馆里遇见了一个男孩,这个男孩见她已经很久没有吃饭了,便将她带到了家里,给她做了很多好吃的。女孩这才现,这个男孩原来是个厨师,女孩很喜欢这个男孩,男孩也喜欢上了女孩,她住在了男孩家里。可是,随着越来越靠近满月,男孩的运气也越来越糟,女孩开始感到恐惧,她害怕自己如果继续留下来,会给男孩带来更大的灾难,于是不辞而别。女孩走后,男孩疯一样地四处寻找她,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她。女孩再次流浪,途中,她被车撞伤了,失去了记忆,这期间是一对兄弟照顾她,兄弟两人都爱上了她,最终女孩嫁给了哥哥,举行婚礼后不久,女孩突然恢复了记忆,她害怕自己会给他们带来灾祸,恰好这个时候以前那个男孩找到了她,于是她在男孩的帮助下,假死。哥哥伤心欲绝,弟弟更是肝肠寸断。噩梦并没有因女孩的假死而结束,接下来的满月之日,弟弟认为女孩的死是哥哥一手造成的,要杀死哥哥,就在这时候,女孩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