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尽着本份罢了,见她面上并不喜欢,也不自讨那没趣,只是抱着保官端坐在那处,捱着时辰估摸着差不多了便起身走人!
五姨娘那厢见着保官却是十分欢喜,忙拉了他过来问,吃些什么?穿些什么?学堂里有无人欺负之类的!
林玉润坐在那处抱着豫哥儿,豫哥儿一双乌溜溜的大眼打着转儿,瞧着保官嘻嘻笑,保官瞧着嘻嘻笑忙过来抱他,
“弟弟!”
豫哥儿也向他伸出手来,却是早瞄上他腰上挂着的坠子,这厢被他哥哥抱了,便硬弯着腰去扯,这厢抓在了手里便不放了,
“啊……啊……”
使了吃奶的劲儿不停的挥舞着小胖手臂,保官忙道,
“弟弟别扯,我取给你!”
一旁五姨娘见状却忙去抠豫哥儿的手,
“豫哥儿,可别扯坏了!”
林玉润瞧着她那蓄了寸长的指甲,扣到了豫哥儿白嫩的小手上,立时便起了印子,林玉润这厢一伸手扣了五姨娘的手肘,在那穴位上微微一压,五姨娘便只觉手臂一麻,人已被带开了。
“啊……”
林玉润脸不改色低头冲豫哥儿一笑道,
“豫哥儿乖,我们不抓哥哥的玉坠儿好不好?”
说罢冲后头立着的石英招手道,
“瞧!我们豫哥儿的百宝袋子里什么都有!”
石英却是随身带了这鹿皮做的小袋子里,果头全放了豫哥儿的小玩意,这厢过来打开取了一个牛皮缝的球儿逗豫哥儿,
“豫哥儿,你瞧!”
豫哥儿立时被那球吸引松了扯着保官的手,将那球接了过来,放进嘴里一边啊啊叫着一边用力在上面留下小牙印子!
咬了几下许是又玩腻了,便晃着手里的小球冲保官啊啊叫,又拿眼瞧着保官腰间,保官笑道,
“母亲,弟弟想跟我换呢!”
说着解了腰间的玉坠儿递给豫哥儿,豫哥儿果然一手收了玉坠儿,一手递了小球过去,那球上头糊着全是他的口水,保官却是一点不嫌弃接过来自家用帕子擦了擦,放到嘴边逗豫哥儿,
“弟弟,我也咬哟!”
“啊啊……”
豫哥儿一边笑眯眯的瞧着保官儿,一边将手里的玉坠儿放里嘴里,五姨娘在一旁瞧了忙道,
“豫哥儿,可别咬,那可是块上好的汉白玉!”
林玉润笑着低头,从豫哥儿的百宝袋里拿了一个铜铃出来,轻轻一摇那铃铛立时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豫哥儿两个小手抱着玉坠儿,抬起头来四处寻找,却不知他娘趁着他不注意时,早已将他手里的东西换成了小球。
豫哥儿这头见了铜铃一只手拿过来摇了摇,又扔到娘亲怀里,这厢又低下头双手抱着,埋下头吭哧吭哧的啃了起来,只要有的啃他早忘了先头手里拿得什么东西了!
保官在一旁瞧着弟弟被母亲这般轻易就糊弄过去,咯咯笑个不停。
“傻弟弟!”
外头有人来报,
“老夫人,老太爷吩咐让夫人带了两位少爷到前头书房说话!”
林玉润闻言起了身,
“母亲即是父亲有召,媳妇这便去了!”
赵老夫人哼一声,林玉润行了礼带着两个孩子退了下去,到了前院厅堂之上,赵老太爷见了豫哥儿立时眉开眼笑,抱着他逗了好一会儿,才放下孩子交给了奶娘,想了想便对林玉润道,、
“雍善那边可有消息!”
林玉润答道,
“回父亲的话,已是收了富兴县城,大军正在休整!”
赵老太爷面色一动,
“若是要回军,只怕没有那般快了吧?”
林玉润笑道,
“媳妇不懂军情,父亲要是想知晓前线军情不如写封信给大爷吧!”
赵老太爷点了点头,
“你兄弟的事儿,我这厢确也要写信给他!”
说罢叹了一口气道,
“他如今也大了,心思也活络了,只是这事儿却要雍善点头才成!”
林玉润笑道,
“父亲说的是,这外头的事儿媳妇也不懂,还是让大爷来定夺吧!”
赵老太爷点了点头道,
“你们琴瑟和谐,夫唱妇随是好事儿,我瞧着心里也高兴!”
说罢沉呤道,
“你母亲做事欠妥当,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我自会管束她的!”
林玉润忙道,
“父亲说那里话来,母亲如此也是为了二爷,媳妇怎会心有芥蒂!”
赵老太爷点头道,
“你能这般想便好!”
说罢便端了茶,林玉润这厢带着豫哥儿和保官便离了断龙山回豫州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