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赵旭与那冯政堂自那白天谈到了黑夜,至到掌灯时分才兴冲冲回到后院,
林玉润见了笑道,
“雍善今儿如此高兴,莫非你盘下了那鎏金阁?”
赵旭笑道,
“倒不是盘下了,只是入了股做一个股东罢了!大奶奶以后的金银首饰这厢倒是有了着落,看着喜欢的只管叫他们打就是了!”
“哦,那是花了多少银子入股?”
“半分儿银子没花,你夫君做了这鎏金阁里的大股东,占了六成!”
林玉润笑道,
“夫君竟是如此厉害,那冯家愿意一分银子不收便将生意大头拱手让与我们家?”
赵旭道,
“那冯政堂的靠山倒了台,被人逼的走投无路,我这厢也不是白收他股份,自此他那处的一应事务便要我来担待,首一个便是那些西域人,不把他们弄废了,便没法子让那鎏金阁生意做下去!”
又道,
“我现下里初来乍道名声不显,也有好处,冯政堂在明我在暗,要使阴招儿我们不惧,要明着来更是不怕!我倒要看看这些西域人有何可张狂的!”
林玉润听了笑而不语,她就知道便是不在赵家,以赵旭的本事也照样能闯出名堂来,前世里战场千军万马厮杀中,他都能来去自如,西域人这类手段于他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
眼见着还有几日便过年了,那西域人的事儿除了派人暗暗留意着,便暂且放到一边儿,林玉润一心谋划着过年的事儿,年礼早已备好,已命陶大管事亲自去托了镖局出高价,一路快船不停送回沧州去了,便是年前不能到,十五之前总是能到的。
年礼事了,又有自家府中过年,因着这府上的仆从有自沧州带来的,又有在这本地买的,陶大管事便派了人一一问了,要回家中或走亲戚的不过几人,其余人等或是有家不能归,或是压根儿便没有家了,因而排班倒是省事不少。
林玉润又细细理了各处红包发放的章程,拿了与赵旭商量道,
“这些人出来跟着我们也是辛苦,这头一年还是发的厚些为好!”
赵旭点头道,
“大奶奶做主便是!”
林玉润又道,
“那些武师护院们日日跟着你在外头跑,有了事儿都要顶上去的,他们最重……”
一一将这些人从里到外梳理了一番,算下来前头的人已是二百出头,后头宅子里的也有四五十人,带上家眷这一大家子竟有三百多了,又核算银子,要花上一万两出头。
林玉润道,
“这家大业大也有家大业大的难处,不过一个年节想给下头人多发一些,一松手便是一万两银子去了!”
赵旭笑道,
“大奶奶,不用心疼银钱,这些都是身外之物,银钱便如那流水一般,有流出去的,便有那流进来的,总归不会缺就是了!”
赵旭生来富足,银子于他不过只是手边的赘物罢了,要时才想起来,不要时便扔到一边儿去,心眼里便就没放这东西!
当下招了陶大管事来,因着合意的账房没有寻到,赵旭又不耐烦亲自管账,如今陶大管事还兼着账房呢!
叫了他来带着几个人将银子提出来一一用红纸包了,待到时再发下去!
去了这桩事儿后头还有,这大户人家过年也与平常百姓相同,宅子里各处打扫、换摆设、粉饰门面、备夜饭等等杂事,说起来只那几样,做起来因着人多,宅子大,又生出许多事儿来!
又如列了菜单,这样又买的不好,那样又缺了,便要重拟了菜单要你过眼!
又如各处摆设,下头人换了也要去看看,那里不喜欢、不如意的也要去调一调!
事儿虽小却很杂,林玉润整日家忙东忙西,累得够呛,只是日日里那练功的时辰却是雷打不动,怎也要挤出时间来。
那孩子保官,如今跟在林玉润身边长得又高又壮,与早前在沧州真是判若两人,每日里除了晚上要被他爹撵之外,都跟在林玉润身边,练功时跟着,主事时跟着,四处走动更是跟前跟后,林玉润从不拿规矩约束他,在这宅子里上山下水也是随意的很,与林玉润越发的亲密了。
只是阮妈妈倒是提了一句,
“保官这眼看着已近四岁,大奶奶怕是要想着给他启蒙才是!”
林玉润笑道,
“这事儿我也问过大爷,只是大爷说这孩子身子弱,又胆小晚些看书也不碍,不过现下我见他身子已大异从前,只是性子玩野了,怕初时有些苦头吃,过完年便禀了大爷,到外头寻一位好师傅去!”
到了三十这一天晚上,阖府上下去在那湖边上摆了几十桌,也不分上下,不管贵卑,一大家人子聚在一处吃酒玩耍,仆妇素来敬重林玉润和善,一个个过来敬酒,林玉润便是只喝那兑了水的梅子酒,人也开始晕起来。
赵旭那头更是闹得不行,那帮小子们平时里与赵旭闹惯了,到了这节里,两杯儿黄汤下去更是盯着赵旭不放,还有那陶大管事,平日里个个都被他端着那皮笑肉不笑的脸儿教训过,今日逮到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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