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飞花令,暂且不算。不如就请杨先生出题,咱们再来一轮比试如何?”
评判里稍胖的那位站了出来,对着学子们拱了拱手。
学子们自然乐意,大声回应起来。
有些人看着窦云,声音里也带上了几分嘲讽与不屑。
跟这种不学无术之人同场竞技,简直是有辱斯文!
只不过窦云却没有那种自觉,这会儿正像只小蛤蟆一样气鼓鼓的站在一旁。
杨先生也是略带不屑地瞥了窦云一眼。
只不过他还讲究颜面,不好直接将他请出场外,索性也不管他,就当他不存在。
“诸位,诗词讲究格律与对仗。”杨先生的胖脸倒是严肃得紧,“不如这一轮,咱们就对对子。每联只对一句,先答出者为胜。”
以对联作答,学子们都熟悉得很。只是杨先生要求只有一人对答,便是限制了学子们的思考时间,考的便是谁的才思更敏捷。
也不用杨先生多说,大家便站得笔直,眼巴巴地等着杨先生的上联。
“我的上联是,荷风送香气。”
学子们凝神思考片刻,一名黑黑瘦瘦的学子上前半步,高声回答:“松月生夜凉。”
塘边的凉风送来阵阵清幽的香气,松间明月生出一夜淡淡的微凉。
杨先生点点头,意境得当,呼应合理。
“上联是,河边淑气迎芳草。”
“我便对,林下轻风待落梅。”
“柳绊长堤千万树。”
“花横野寺两三枝。”
看着学子们答得踊跃,杨先生渐渐加大了难度。
“十月塞边,飒飒寒霜惊戍旅。”
“三冬江上,漫漫朔雪冷渔翁。”
冷怀逸在旁静静看着,并没有想要作答的意思。
窦云直勾勾地盯着冷怀逸,嘴唇似张不张,像是有话要说,却又说不出口。
杨先生见没难住学子们,停下想了想,开始讲起故事:“说起来,近日正是酷暑难耐,让我不由得有些怀念春日的舒适啊……”
学子们笑了笑,只觉深有同感。
“今年的初春,我记得正是下过一场冻雨。那日我坐在书房里,望着窗外的雨滴稀稀落落,飞飘到房前屋后,忽然心中有一上联。只是这一联,我一直苦苦思索,却始终没能对得工整。”
“刚巧今日诸位俊才在此,可帮老夫斟酌一二。”
想来这联极难,学子们都是神情一凛,竖起耳朵听杨先生的上联。
杨先生轻咳一声,缓缓念了出来:“冻雨洒窗,东两点西三点。”
这一联,难就难在是拆字联。
冻字和洒字,正合了后面的东两点、西三点。
这一联的难度极高,不只学子们,就连评判席上那两位先生,也皱着眉头苦苦思索起来。
假山后的曹茵,倒也读过些书。听见这个对联,她的秀眉微蹙,也在认真思考答案。
只是她想得入神,一个不小心脚下滑了滑,差点磕在假山石上。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