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竟然联起手来对付她,将她和她的族人驱除了岭南。
先祖和他们大战一场,灵力几乎耗尽,再无反抗的余地,只能拖家带口带着所有人离开了家园,来到了中原。
他们隐姓埋名换了汉人的姓氏,躲了起来。
为了不被当地人排斥,她让自己的孙子娶了本地的女子,谎称自己是茅山一派的传人,擅长驱邪问卜,又模仿中原人焚香请仙儿的法子改良了她的驱灵术,由于她看的很准,当地人很快便接受了她。
只不过,经过这场劫难她看开了许多事,也熄了和任何人比试的心,还告诫子孙凡事要适可而止,阴灵虽然是她抚育出来的,但已通了灵性,不能过度使用。
她去世的时候把自己的阴阳眼和控制三个灵物的法门传了下来,这几样东西传了十几代了,还是毁在了我的手里。
毛阿婆叹了口气,“这故事我都没裕兴说过,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我早就不记得自己是什么岭南巫蛊一派了,很多东西都失传了,只有驱灵术留了下来,我们家族的人,世世代代用这三个灵物占卜驱邪为生,家族有遗训,只能糊口不能害人,否则,遗祸无穷。”
“想控制这三个东西必须有我们毛氏家族的血液才能驱使,这也是我为什么不把它们传给裕兴的原因,本来我以为它们会在我手里失传了,可没想到,我还有一个儿子幸存了下来,我受了他的迷惑,将双头蛇和刺猬精传给了他,我警告过他很多次,这两样东西灵力很强,不能随意驱使,可他根本就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你看看这条蛇,双头已经聚首,如果我再不收它,它真的会成精的!”
毛阿婆咬破中指,将鲜血分别涂抹在两个蛇头之上。
原本木质的蛇身一瞬间柔软了下来,蛇尾的那个头竟然沿着蛇身慢慢蠕动到了前面。
双头并拢的一瞬,四只蛇眸瞬间睁开,寒光毕露!蛇嘴里的信子也吐了出来。
就连蛇身都变成了紫红色,一股血腥之气蔓延开,充斥了整间屋子。
曾明明和沐言都看傻了,就连捧着火盆刚进屋的毛裕兴也傻了。
“摆困杀阵,点火。”
毛阿婆口气强硬起来。
毛裕兴看了她一眼,没再劝说,低下头,按照她的吩咐布阵点火。
不多时,鲜红的朱砂符咒画满了整个地面,火盆也点燃了。
毛阿婆一咬牙,将手里的木雕扔进火中。
火苗窜动两下,冒起了黑烟。
眼看着盆里的火就要熄灭,毛阿婆用刀割破了手腕,鲜血浇在火盆内,仿佛浇上了滚烫的热油,火苗变成了熊熊火焰。
双头蛇开始挣扎,极力想从火盆中逃窜出来。
地上的朱砂符咒交织成网,一次次将它逼回火盆。
它不停在火中翻滚跳动,就好似活过来一样。
可刺猬精却一动不动,任凭它的皮和身子一点点被火焰吞噬,仿佛死了似的。
“妈,你不能再放血了,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看着毛阿婆鲜血淋漓的手腕,毛裕兴眼珠子都红了。
“没事,我坚持的住!你看着这个阵,一旦有缺口立刻用朱砂补上,一缕灰烬都不能溢出去,千万要小心。”
毛阿婆摇摇欲坠。
双头蛇突然跳起,张开大嘴朝火盆撞去,刚跃起一半,身子忽然掉了下去,摔在火盆底部,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蛇身迅速被火焰吞没,烧成一截截黑炭。
而那个刺猬精,早就化成了一堆白色的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