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明明瞬间屏住了呼吸,连惊叫的勇气都没有了。
那张脸只能用千疮百孔来形容,一只眼睛翻着死鱼白,而另一只眼却没有了,只剩下个血洞,脸上都是口子,交错纵横,他一动,脓血就顺着脸颊往下淌。
“你拦着我干什么?”想起毛裕兴的嘱托,曾明明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尽量让它听起来又平又没有感情。
她只是魂魄离体,并不是鬼,身上还带着阳气,万一被鬼魂识破,就更麻烦了。
“你弄丢了我的脚……还想走?把脚还给我……”那人的声音低沉的令人发抖。
他说着话,慢慢抬起一条腿。
曾明明惊骇的睁大了眼睛,脚腕处只剩下一截骨头,白森森的漏在外面。
他一边说一边使劲儿,被他攥住的脚脖子就像断了似的,钻心彻骨的疼。
曾明明心里又厌恶又害怕,本能就想摆脱他,抬起另一只脚朝他踢,一边踢一边呼喝,踢了两脚,脚脖一松,那人已被她踹的滚了下去。
他滚了几米,身子居然四分五裂了,不仅脑袋滚落了一边,四肢也都断成一截一截的,好像玩具木偶,被拆的散了架子,腹腔中的内脏淌了一地,血肉模糊的,还在不停的蠕动。
他的头阴森森盯着她,嘴唇翕合:“把我的脚还给我,把我的脚还给我。”
那支连着手的独臂在地面上摸索起来,抓着自己的心肺肠子往肚子里塞。
那种场面说有多惊悚就有多惊悚,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曾明明看的都要吐了,一秒钟也呆不下去,转回身往望乡台上跑。
他身后的老者阴森森盯着她,一步不落。
两人刚踏入望乡台,就被一个黑衣鬼差拦住。
“生魂也敢来这个地方?胆子可不小啊。”
鬼差皱了皱鼻子,说的鬼气森森,不过曾明明却觉得这个鬼对她没什么恶意。刚才若不是他吼了一嗓子,另一个鬼差不会善罢甘休的。
“给他另一个锦袋,就说大胡子问候他全家。”毛裕兴的声音细细飘过来。
不仔细听,几乎听不到了。
“大胡子说,让我问候你全家!”曾明明从腰中间解下另一个锦袋,塞进他手里。
黑衣鬼差白了她一眼,“哼,我就说嘛,敢在这个时辰派活人下来,除了他也就没别人了。他还真行,居然能遇到你这样极阴命格的人,真特么见了鬼了。”
“我师父说让我帮这个人查查他亲人的下落,如果已经转世了,就在望乡台看一眼,看一眼我们就走。”
曾明明勉强笑了下,笑的比哭还难看。
这可是鬼差啊,一不留神小命就没了。
“就是他?”鬼差将锦囊往袖笼里一塞,指了指曾明明身后的老者。
“嗯,就是他!鬼大哥,你帮帮忙吧。”
“鬼大哥?哈!连你师父都得喊我鬼爷爷,你喊我大哥?算什么辈分!算了,我老人家不和你一般见识,你,给我过来。”
黑衣鬼差冷哼了一声,虚空一抓,老者的魂魄便被他捏在了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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