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但愿今晚一切顺利,主人可以契机重生。
只是她没想到,主人真的对‘那个女人’产生了感情。
这种感情有悖常理,这是人类世界的道德观,没人逃得开。
唉,当人太麻烦了,还要顾及亲情伦理,真不如当魔自由,没有父母没有姐妹没有那么多忌讳和麻烦,一切全凭本心。
‘咣当’酒瓶掉在地上,琥珀色的液体倾洒一地。
何宇宸软绵绵倒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一动也不动。
他的眼又一次变得如墨池般的深沉,虽然人昏沉沉睡了,可一双眸子却始终微微睁着。
好像有什么东西始终无法舍弃,明知得不到,还是舍不得不看。
耳畔,歌声如诉如泣。
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
像朵永远不调零的花。
陪我经过那风吹雨打,
看世事无常,
看沧桑变化。
那些为爱所付出的代价,
是永远都难忘的啊。
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话,
永在我心中虽然已没有她。
……
曾明明冷的要命,这种冷,就像零下三十多度光着脚站在冰面上,寒意从脚心慢慢游走上头顶,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麻木了,偏偏意识极为清醒。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来找我!”
曾明明嘴里吐着不清晰的字眼,身体根本不受控制,慢慢朝那个喷血的男人一步步走去。
她想集中精神,不让那个男人靠近。
可那么多的血将她满脸全身都糊住,身子又冷的好似僵硬了,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把你的眼睛给我!”男子慢慢站了起来。
抬着两个血洞盯着曾明明,“把你的眼睛给我,我才能找到回去的路,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你要去哪?”曾明明颤声问。
“回家……我要回家!”男子恶狠狠朝曾明明伸出手,枯瘦如鸡爪般的手指刚触碰到曾明明的脸颊,却像被火烫了一下,缩了回去。
“给我眼睛,给我眼睛!”
男子因为激动,血柱再次喷涌了出来。
血气冲进曾明明鼻子和嘴里,腥臭难耐。
“明明姐你不要怕啊,他不能随便伤害你,只能吓唬你,千万不要心灵失守,保持本心。”
脑海中,小慧的声音格外清晰。
“我该怎么做啊,我现在冻得浑身都麻了,一点力气都没有。”曾明明勉强传递回一丝意念。
“他不是一般的恶灵,而是一股极深的怨念,我在他身上察觉不出鬼的气味,他应该还不算是鬼,可我也不知道他到底算什么,这种感觉非常邪恶。他不惧怕光亮,身体还能进入我设好的结界,可他有好像有点儿忌惮你,明明姐,你和他好好谈谈,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小慧的声音戛然而止。
男子的枯手附在了曾明明的脸颊上。
他的手接触到肌肤的那一瞬,小慧和她所有的感应都消失了。
“给我你的眼睛!”男子伸出漆黑的指甲轻触曾明明的眼睑。
“你为什么要我的,你自己的呢?”
曾明明强忍着惧意直视着男子。
不管你看到的鬼怪多么血腥恐怖,这都是他吓唬你的一种手段,鬼,不能真的加害于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恐吓你,让你害怕,失去反抗的力量,然后,自己伤害自己。
毛裕兴的忠告浮上心头。
现在,沐言和毛师父都回不来,羿那个家伙也不知道死哪去了。
就连小慧他们三个也指望不上了,她只能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