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的。”
曾明明强自按压下想告诉他一切都冲动,苦笑。
沐言能看出她眼底的酸涩,心中猛然腾起一个莫名的想法,心头大震。
就在这时,医疗室门开了,一名穿白大褂的医生陪着一名六七十岁的患者走了出来。
“马主任,谢谢你,给俺减免了这么多治疗费,还治好了俺头疼的老毛病,太谢谢了。”
患者用力拉着医生的手,不停感谢。
女医生笑了笑,“别客气,这是医生应该做的,回去后按时吃药,记得定期复查,神经系统的病恢复的慢一些,千万不能马虎。”
“哎,俺记住了,马主任,我走了。”患者抹了把眼角,慢慢离开。
女医生对门外其他患者交代了两句,眸光直直朝沐言和曾明明看过来。
“马继红主任是吗?我们是市局刑警大队的,想找您了解下白志良的情况,听说他是您亲手抢救过来的。”
曾明明赶紧迎了上去,说明来意。
“好吧,你们跟我进来,不过不能耽误太久,我还有病号。”马继红清清淡淡看了曾明明一眼,转身进了医疗室。
两人对视一眼,一前一后进了门。
马继红坐在办公桌后边,低头翻看病例,表情异常清冷,和她接待患者时得和蔼亲切截然不同。
“马主任你能和我们说一下病人的情况吗?”曾明明问。
“他是凌晨四点多被送到医院的,我赶到的时候,外科侯医生已经为他做了创面修复手术,他失血过多,各脏腑器官和大脑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所以才会昏迷不醒。”
马主任机械的重复着治疗过程。
“他没有说过什么吗?我听说很多昏迷不醒的人偶尔也会说话。这对案情侦破很有帮助。”曾明明又问。
“没有,他下颌骨韧带受伤,舌根上的神经线也被人切断了,根本不能发声。”
马继红皱了皱眉,声音很不耐烦。
“请问给他做手术的侯医生在哪个科?”
沐言忽然插了一句话。
“外科。当晚他正好值班。”
马继红头也不抬。
看样子,很反感沐言的问题。
“那负责给他麻醉的医生是谁?”沐言不疾不徐的又问了一句。
“张泽宇,他是我们医院最出色麻醉科医师,有什么问题?”
马继红神色冷了下来。
“当晚也是他值班?”沐言仿佛看不出她的冷意,又问。
“不是,他住的离医院最近,这种急诊,当然要通知最近的医生了,时间就是生命,不懂?”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沐言不急也不恼,慢条斯理的问。
“请问咱们医院一共有几名男性麻醉师,我是指工作五年以上的有经验的麻醉师。”
“你问这些干什么?”
马继红脸色一变。
“这是我们的工作需要,请马主任回答我们的话。”
“麻醉师通常都是女性,这个职业需要极大的耐心和控制力,却对体力要求不高,所以女医生居多。我们医院有经验的男麻醉师目前只有张医生。他技术很好,整个N市也没几个人比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