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
“不能打还是不方便?”沐言看了她一眼。
许妙言低着头不吭声。
“其实,从你给她打电话那时我就开始怀疑你了,平时你和我们讲话时,都会刻意延缓语速,也许,这是妙言的讲话习惯。可就是这个看似能证明孟洁还活着的电话,却是让我开始怀疑你的原因!”
“你凭什么怀疑我?郑东海有妄想症,他说的话根本不算数。”许妙言艰难的抬起头。
“也许他确实患了精神科的疾病,但不一定每句话都再说谎。”沐言微微一笑,“有时候,一个病人的话,也能成为证据。”
“……”徐妙言眸光滑过一丝惶恐。
沐言露出玩味的笑容,压低了声音。
“他为什么一提起那段治疗过程就怕成那样子,妄想症患者需要用那么强烈的治疗手段诊治吗?据我所知,这种治疗方法已经被临床禁止了,可你却要求医生对他进行了长达半年的疗程刺激,真的是为了替他治病,还是为了让他遗忘一段原本不是妄想的记忆?”
“你胡说,我根本什么都没要求过,我又不是医生,他们怎么治,我怎么会懂?”
许妙言大声争辩。
“你虽然不是医生,但你却和愉悦精神治疗中心的医护人员很熟悉,不是吗?因为真正的许妙言也得了心里疾病,在哪里进行过一段隐秘的治疗,而你,正是陪同她去治疗的姐姐。”
“你……”许妙言只说了一个字,就说不下去了。
“我如果知道这些你很奇怪吧。”沐言走到曾明明身边,揽住她的肩膀。
“因为真正爱一个人是发自内心的,而你,一举一动都透着做戏的味道,虽然你口口声声说和郑东海感情很深,可我只从眼中看到了厌恶和冷漠,看不到一点点眷恋。你之所以照顾他,维护他,不过是为了掩饰你们一起犯下的罪行。”
曾明明心尖微颤,转头看着他的侧脸。
这里灯光远不如货架前明亮,映的沐言的轮廓也显得黯淡,可那双眼却是深黑而沉静的。
“其实我能猜测到这些,也是源自你的那次通话,虽然我也一度迷惘过,但那个电话让我明白了一切,想必这是你提前录制好的,中间间隔的时间有限,你才不得已加快你的语速,以免露出破绽。”
“你为什么坚持相信我不是许妙言,连福伯和郑东海都分辨不出来,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徐妙言沉默了片刻,脸色恢复如初。
“因为我知道郑东海没有撒谎,虽然他患有精神科的疾病,但他的行为告诉了我一切。那些残肢,手指和破碎的人体器官本就是他脑海中印象极深刻的东西,虽然你用了强迫疗法让他以为那些都是他的妄想,这些片段,还是固定的被他记住了,他害怕再受到电疗的折磨,所以,偏执的把那些记忆印象到了睡梦里,以为自己看到了许妙言的魂魄。”
“按照这个推断,他肯定看到了某些让他恐惧的事,或者,这件事本身他本身也参与其中。现在,我们可以做一个递进式的推断,如果这件事件中有人死去,而你还是许妙言,那么死去的人肯定就是孟洁了,但如此一来,那通话电话就有些说不通了,一个死去的人如何能开口对话,唯一的解释只能是这些对话是提前录制好的,可孟洁怎么会提前录制这样的话呢,除非,你就是孟洁,这些话,是你在整容之前就录制好的,我想,你一定不止录制了这一段话,应该还有其他的话,也曾在别人的面前演示过吧,否则,卫师父不会这样肯定孟洁嫁给韩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