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可是你师公一直在我身边絮絮叨叨的,实在唠叨烦人,因而我特意来见一见你。”
“是,是我让师父和师公担心了,师父和师公……还好么?”萧月心中一暖,想起之前每次修炼术法出错,师父要打她手心的时候,她总会躲在她师公身后,师公总是会摸摸她的头,柔声劝她师父,然而原本应落在她身上的板子就落在他师公身上。
一个身影正要说话,却被一旁的人影抢先道:“都还好,就是你师公时常会念叨你,有时候还埋怨我当初离开天界的时候没有给你安排一个好夫君,让你千年万年的单着。唠唠叨叨的,哪里还有一个上古正神的模样?”
“师公果然还是和之前一样。”萧月心中的暖意勾起了淡淡的伤感。
那个人影晃动,将一旁想要插嘴的人影彻底打撒,她的语速快了很多:“现在为师正处于你的梦境之中,发现你的修为大减不少,如今又胡乱让自己仙力爆发,若不好好休养一番,到时候天界职称考试考不过可别来找我哭鼻子。还有,你要做的事情我也大致知道了,你的做法可行,不过潜入九天星河对于仙神都是一件颇为危险的事情,万事小心,切莫乱来,过些时日我和你师公忙完手头上的事情就来看你。”
凝聚旋转的色彩无影无踪,突然而止的话语让她有点没有反应过来。萧月愣愣地看着上方,靛蓝色的轻纱床幔上密密麻麻白点星宿图看得她眼晕。她轻轻拉开床幔,看到南斗君和北斗君正坐在茶桌上打瞌睡,六耳单手撑头在休憩。
映入眼中的一圈白绫刺痛萧月的双眸,她迅速起身双腿却险些支撑不住,缓缓挪步走到六耳面前,抬起的手在他的面前晃动一下,停在空中良久却找不到实处,终而垂落。那双如无波深海的血眸如今被厚厚的白绫绑住,六耳此时的模样让萧月复杂难言,说不清楚究竟是怎样一种感觉,反正心里挺难受的。她挪过椅子静静地坐在他的身前,道:“六耳,你说为什么就直接就跳进九天星河里了呢?九天星河,是星魂孕育之地,亦是星辰回归之流,那里的光亮和灵力对于仙神而言都是危险的,你应当知道的啊。”
六耳缓缓放下撑住头的手,嘴唇微微上扬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因为知道,看到你跳下去,所以我才跳下去的,怕你是因为孙悟空和紫霞的事情想不开。”
萧月原以为六耳睡着,却被他突然出声吓了一跳,继而听到六耳后面的话有点哭笑不得:“我看你是想多了,我只是想到了如何造就一个能够承受紫霞之魂的肉身,所以才跳下九天星河。”说着,她又有点丧气地看着六耳,“可是万万没想到你竟然直接跳下星河了,被星河的灵力和光芒伤到了眼睛,幸好你的修为足够精纯,又修炼成了阴阳血瞳这等高高级的瞳术,修养几日应当好了。”说完,萧月又有点底气不足,想了想,十分诚恳地对六耳说道,“若是你的眼睛真得不好了,我的可以给你。”
六耳全身一动,紧抿住的嘴唇微微哆嗦:“阿月……”
“你倒是情深义重。”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让萧月和六耳转过了头,萧月看到南斗星君捋须的模样不禁肃然起身,规规矩矩地对他作揖,恭恭敬敬地道了一声“南斗星君”尽显对其的尊重,可这样恭谦有礼的话语竟然让南斗君捋须的手停在远处,让刚刚醒过来的北斗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让六耳紧紧抿住的双唇松开些许。
萧月看了看三人,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明白自己说了什么奇怪而可笑的话。捋须的南斗星君僵硬地把刚刚停滞的动作完成,面色不善地看着她:“说吧,你为何跳入九天星河?”
萧月还在苦思刚刚的言行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半晌才反应过来南斗的问题,看到北斗君吭哧吭哧憋着笑,南斗星君面如三九冰霜,急忙道:“对不起,我刚刚走神了,我这就解释。之前依大家所言,若是以泥造出一般肉身必然不行,因为承受不住紫霞魂魄中的日月之灵,我苦苦思索,走到星河河畔忽然意识到日月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星的一种,若是以沉积在星河河底的星尘制造的肉身,必然能承受住紫霞魂魄的日月之灵,所以我才跳下九天星河。”她说着看了一眼北斗君和六耳的神情,又补充道,“我真得是为了取河底星尘而已,绝对没有想不开!”
三人看到萧月如此态度,此事就算是了结,可是事后她觉得很委屈,明明自己是为了成全一件千年姻缘所做的大好事,怎么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件令仙不屑的错事了呢?着实令她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