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贵嫔这话说的毫无顾忌,眼波幽幽,从各怀鬼胎的人身上漫过去,向霍延泓问道:“一个宫女而已,还能劳动的了堂堂长公主?”
宣城长公主听见这话,勃然怒道:“还要让孤说多少次,孤和这件事儿半点关系都没有。孤若是当真想做什么,也不会在香炉里动手脚,直接下在解酒汤里,也不会留下证据。免去现在无谓的麻烦!”
定贵嫔嗤的一声,大是可笑的模样,琢磨道:“那就是燕雨真的能掐会算?”
燕云听了定贵嫔这话一点儿也不慌张,当即恭恭敬敬的垂头,禀道:“贵嫔娘娘初来乍到,许是不知道。大齐的宴会,能列席的都是大齐亲贵。燕雨有这个打算,想来也不是能掐会算,料定了简王殿下这一出。一场晚宴下来,总会有酒醉的公卿大臣,她只要事先做好准备,守株待兔便是了!只要那个人能要她出宫便可以。”
这番话说的,也当得上是个周全解释。但是定贵嫔却是深不以为然,“你这番话说的,倒好像是你自己有这个打算一样,你又不是她,你如何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
燕云恭谨的颔首,应了定贵嫔这话,道:“娘娘您教训的是,娘娘若是不信奴婢说的话,就让燕雨给您说!”
嘉妃眼神如利刃一般,朝燕雨看过去,“你到底是怎么算计简王的!”
燕雨哭着,极为艰难的说道:“就是燕云说的,奴婢瞧见简王跟着宣城长公主出来。就,也借着差事跟了出来,是奴婢带着那香炉进去的。奴婢,奴婢……”话未说完,她已经是泪如雨下,哽咽的一句话都说不下去。
燕云直接接口道:“燕雨心里还盘算着,一旦成了,她便可以就此威胁简王。若是简王不将她要出宫,她就告诉皇上,说简王祸乱后宫。”燕云声音很是轻慢,不疾不徐的抬眼看着定贵嫔,正色道:“贵嫔娘娘必定又要问奴婢,是怎么知道燕雨心里想的是什么。很简单,一是奴婢与燕雨在一起时日长久;二是宫中许多宫女,难免有个攀龙附凤的心思。所以奴婢知道。”
她这番话说的定贵嫔无法反驳,却是贤妃哂笑着问道:“你们都是宫里的老人,燕雨也不是傻子,打着这样的主意,又有几分成功的可能?难道不掂量掂量,就下手了?”
燕云目不斜视的垂眼盯着大理石的地面儿,悲声道:“所以奴婢说,燕雨是一时糊涂。”她话落,又朝着霍延泓连连叩头,“请皇上明鉴,饶了燕雨一命吧!”
霍延泓晓得这件事并不是那么简单,定贵嫔疑心的事儿,他又如何没想到。再看一众人的神色,多半也是心中有数。这样的事儿,再细究下去,便是宫闱丑闻。如今以这样的方式了结,自然是最好的。
“祸乱后宫,算计亲王,罪不可恕。朕只能留她一条全尸。嘉妃治下不严,即刻返回棠梨宫,闭门思过。今日的事儿,谁也不许声张出去。就此作罢!”皇帝曼声话落,字字有力,教殿内的众人,神色各异。
燕雨一听这话,自知是求告无门,膝行着爬到简王的脚边道:“王爷,求您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吧!”没等简王开口,便是简王妃最先抬脚,将燕雨踢开,娇叱,“还有没有脸!皇上已经下了圣旨,岂容你放肆!”
照说,若是简王于心不忍,便是当真要了燕雨,也能留她一命。可如今简王无比厌恶燕雨,只觉着晚上的事儿太过丢脸,哪儿肯向皇上要下她。当即拱了拱手,道:“皇上,王妃还有身子,臣弟又不胜酒力,便先告退回府了。”
霍延泓自然不拦,低低嗯了一声,也很快的起身,走到一直静静的并未言语什么的云千雪身边,道:“今儿个是颜欢的好日子,咱们回席吧。”
云千雪笑吟吟的温柔颔首,不似定贵嫔与贤妃那般,带着不甘愤然。只道了一个“好”字,便随着霍延泓往殿外去。
“皇上!”定贵嫔忍不住唤了一声。霍延泓却没有理睬她,阔步迈了出去。
倒是云千雪顿下脚步,嫣然笑道:“贵嫔,咱们回席吧!这偏殿也没什么好呆的!”定贵嫔这才有些悻悻的,回首斜睨了嘉妃一眼,随着圣驾一道离开。
皇上下了圣旨,自然有太监侍卫等拖着燕雨下去。皇上离开,贵妃与贤妃、敦妃几人也不再多留,冷然瞧了嘉妃一眼,纷纷随着圣驾而去。
嘉妃一只手扶着额角,气的是摇摇欲坠。燕云立时上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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