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画木,一琢一划留痕,冷峰残月上,一个人,刻着流年不放!
不存在的玄天九变,一个可笑至极的传言,一户与世无争的人家就那样简单可笑地家破人亡..
“咳!咳!”
冷峰..残月,患疾的人咳出一丝鲜血,咳出一缕旧恨,他微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一抹鲜红..
“这幅模样,可不像当初救吾一命的医邪啊..咳!”
“呵!”一声轻笑,医邪的脸上却无太多笑意,因为他亦见红,寂寞侯在咳血,天不孤的眼在流血..
拥有死神之眼,不代表可解死神之咒,天不孤冒险的做法,终究还是伤害到了他自身,不过对天不孤而已,这个代价很合理..
“吾总是觉得,人与人相处,必是得看清楚过去,瞧分明今时,来日,才有相濡以沫的可能..”
缓步前行,残月下的医邪,他的死神之眼不断落下血泪,眼在落泪,嘴角,却带笑意,一步步接近寂寞侯,在伸手可及的距离,天不孤伸出了手,一只拿着一封厚得有些夸张的信。
“咳!咳!”寂寞侯仍旧坐着不动,那封信的封口上,有一股久远前曾感受到的…人间冷暖..他没任何动作,面上表情亦丝毫不变,但不知为何,冷峰上的咳声,渐变频繁..
“有人托信,你不接吗?”天不孤低声问道..
“咳..咳.一个施恩之后只赶着上路的人,想必是不会记得那么久远前的事..咳!这封信,医者真要寂寞侯接吗?”
寂寞侯很认真,亦很虚弱地望着天不孤,他的嘴角隐现的腥红正应着天不孤的眼角下的血泪..
“你想差了。”天不孤听出寂寞侯话中隐意,他亦不多做解释,“看了这信,你便明了,然后,报不报恩,你且随意。”
接信,是一个很简单的动作,寂寞侯依言做了,他接过信,撕开信封,信封里头的信纸厚厚一叠,垂首一阅,寂寞侯看信的速度从快到慢,他时不时地咳嗽一声,天不孤静静地站在一旁,信的内容,他早便看过..
却没想到,你这浑然度日的人,竟能写得出如此新奇的治世之计..柳青衣..何故不多思?
“荒野路人..咳咳!咳!原是知音人..”剧烈的咳嗽,却带着一丝愉悦的意味,寂寞侯一直紧锁的眉间有了一丝丝舒缓的迹象,他放下信,对着天不孤一礼道,“方才,寂寞侯失礼了..”
“知音吗?”天不孤似笑非笑道,“他之所思,怕是与你心中之计相差甚远吧。”
“吾自然有方法说服,难得同道,难得再遇..”寂寞侯轻声说着,柳青衣的信很长,但内容其实也是简单,无非是一张过往的画像再加一些前世的治世之道..
柳青衣从不认为寂寞侯的理想是错的,就如同他明知素还真的理想不可能实现而依旧相挺一样。
理想是对的,但做法有可能错,柳某人不觉得自己有点先知的能力便够格指点寂寞侯,所以,他只拿出一些例子,一些理念,一些政策,这些,全是无数先人留下的宝贵经验,柳青衣不记得自己何时何地帮过寂寞侯,所以,他自觉得拿出一些能让寂寞侯动心的东西。
想是这么想,做也是这么做,但可惜柳青衣天性便不是那般爱计较算计的人,写着写着,便不自觉地全给写出来,顺带着,还有他自己那一点点永远都不可能成熟的政治理念..
“愿天下无人可再称孤道寡…呵呵。”寂寞侯念叨一声,“好大胆的想法,好有趣的想法,是要让愚者去自立吗?”
“看来,你是认同这个人了?”天不孤含笑道,他才不管柳青衣的信会给寂寞侯造成什么样的误会,越乱越是有趣。
“吾想见他一面,医者可否帮忙?无论他遇上何种麻烦,需知..他曾是吾在对人性绝望时对吾伸出援手之人..”寂寞侯现在真的很想见一见这个当初‘救’他的半魔之人,在这个时代,能有这样的见解,这不是惊人,是惊奇,隐隐约约有殊途同归之处的理念,让寂寞非常想与之深谈一番,或许,有这样理念的人,也是个可以选择投资的对象?
“见面,自无不可,不过..”天不孤一直温和的眼忽然变得凌厉,“你可做好陷入绝地的准备?”
“医者可知晓,寂寞侯一直处于绝地?”寂寞侯笑容中带着看破尘世的冷漠,“这人间,何时安全过?这世人,何时非处险恶之境?”
“如此,请饮吾血..”天不孤伸手一挥,他的死神之眼脱出一滴鲜红血液,“饮下这滴血,天不孤带你去见你想见之人。”
无论从什么...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