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鼓如雷,烽火连天,昏暗的世界,岁月只反复记录着一名散智的魔者那充满血腥色彩的过往..
魔性舍利的记忆,一一出现在剑之初的识海,死神就那么简单地抽出那年月间地断章,无论是谁所见,结论都是一样..
这是一个好战且又凶残的魔人近乎扭曲地一生,从张开眼的第一次杀戮到临死前最后地咆哮,无声的意识中,错误的过往被巧妙地剪切出来,这出残忍地默剧,令剑之初不由动容。
最后的影像,是两个魔神间地战斗,胜利地一方自失败者地心口挖出鲜红地血珠..
“这..便是血舍利的由来吗?”意识回转,剑之初紧缩地眉间未见一丝舒展,舍利所记的那名凶魔,令他留下深刻无比地印象,那是一只被疯狂驱使着前行地怪物..
幸运的是,这只怪物,似乎已经死去..
“这凶物,他真是想将其毁去吗?”自问一声,剑之初苦笑,自己成见在先,无论得出如何地答案皆是一种不公,但他又忍不住不去想..
若真想毁去这舍利,为何那人竟是不愿用一个杀人者的信息来换?是私心是公义,这叫人如何区分?
反手将手里收入袖中,剑之初决定在给那神秘盗者一个机会,宽厚如他,自然是会有这般结论,但有些时候,世事总不会顺着人所想而行,他且不知,或许今生,他再无缘见那盗者…
佛元散,魔能聚,残缺不全的影像,导演这一切的神,似是当真那般地无所不能!
………………
………………
“来晚一步..”
不归路的战场,柳青衣自嘲地念叨一句..
以前,他总看着别人来往一步,现在,真入了这诡异地世界,终于,也轮到他来晚一步!
断壁残垣,草木无生,散落的蛛丝与地面上的焦痕,这一切无不说明方才此地,曾有一股绝强地力量肆虐..
“是网中人和你大仔..还有一个..很熟悉,但血舍利地气息太浓..令呗认不出来!”
伴着话音,一道剑气狠狠斩向一颗残破地丝茧,隐锋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现在怎么办?舍利被人融合,非近身难以察觉,佛元不再,你本身所属的三教真元在死神诅咒解开前更本无法使用,这副模样免想有人帮你找黑白郎君!”
黑白郎君比血舍利重要,隐锋非常清楚柳青衣心里地主次问题,但如今柳青衣这般模样,行事怕是多有不变,这可该怎么办才好?
“大哥没死..”柳青衣走到丝茧旁,他俯下身子,血红地双瞳正映着丝茧旁地一滩血迹..“至少,在那个人将他与网中人带走前,大哥没死..”
柳青衣的感觉向来敏锐,这是一种很奇怪地直觉,他知道黑白郎君现在地状况一定很不好,他也知道能吸引欲舍利暴走地人一定绝非善类,但他更相信,或者说他逼着自己相信,就如黑白郎君常与他说的一般..
“这世上能取南宫恨性命的人还未出生!”柳青衣面无表情地说道,“走吧,去疏楼西风!”
“吓?你开玩笑吗?当初要不是..”
“这副模样见不得人,莫召奴身上的伤一时也好不了,我没得选了..希望他不要再骗我一次..”柳青衣打断隐锋地话头,他是不聪明,但不表示他连自己目前地状况也看不清..
“最后一次..千万别再骗我..”
喃喃自语间,背心处又隐隐作痛,功亏一篑,那人从未给自己任何地解释,从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或许也是没有,但柳青衣始终都相信一件事情..
自己可能看错眼,但剑子不会,佛剑不会,没被死神魔化前地太学主亦是不会,龙宿,无论他是怎么想的,他总归该是有可以自我解释的理由的..哪怕这是个自己不会接受的理由..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剑随主,柳青衣没高深地智慧,隐锋虽然不傻,但也未必真聪明到哪去,如今,他也只能不情不愿地提醒一句..
“改变一下自己的魔气,莫让人认出是你!”
模样,不用担心,柳青衣完全魔化地样子与当初在北域时半魔化的样子相差甚多,除了没长角外,他那张脸,基本上已经可以吓哭小孩了..
“这个我知晓,先让龙宿帮忙找大哥,要什么样的代价那是后话,然后,血舍利的事情不能再拖,拖得越久变数越多..”
柳青衣一边说着,一边将地上地血迹凝成一颗血珠,这是追踪黑白郎君下落地线索,看着手掌中飘浮地血珠,柳青衣嘴角露出一点苦涩..
怒舍利..真要兄弟相残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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