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此,浮生,如斯,缘生,缘死,谁知,谁知?
剑之初的身前,放着一个锦盒,锦盒之内,是一个海螺似的法器,里头传出一阵浅唱之声,剑之初面色些许苍白,那儒门龙首临走之时,只留轻声一句..
“这是吾最后一次听他弹唱,如今,赠与汝,以后,听不到了..倒是可惜..”
高堂生前时时叮嘱,寻他,寻他,找到他,问一声,可好?安好?剑之初自己,亦是想见一见,同样血脉,同时临世的亲人,可惜,苦寻多年,终究换来一声节哀,一句抱歉..
“缘生缘死,情终情始…吾如今,倒是想一见你这位无缘的胞弟了..”慕容情把玩着手中的玉环,这亦是疏楼龙宿留下,这是一种证明,证明他儒门龙首,不屑用那阴毒手段,但慕容情知晓,这并不代表疏楼龙宿就是一个可以信任的,因为他,看不透他!
如今该想的是,他的话中,几分真,几分假,自己的好友,隐世多年,此回,却是不得不入江湖了,该劝吗?如何出口?
“吾亦是这般想,或许他与你,真有话可谈..”剑之初轻轻合上锦盒,一手伸出,内息运化,一颗血红色的珠子,现于掌心,“果真是邪物..”
“可惜乱不了你的心绪,其实,吾倒是想瞧瞧你动怒的模样..”慕容情叹息道,“其实,这不是你的责任..”
“无论是否,事关故友之死与胞弟遗愿,吾不能任由这邪物流落于世..既然是他最后的心愿,吾身为兄长,有代劳的责任..”剑之初面带愁容,“依你观察,那儒门龙首话语中,几分真假?”
“哈!”慕容情轻笑一声,“吾以为你会相信..恩,在你看来,他是何处露了破绽?”
“他进入此地之时的笑容,令吾想起一人,吾,不敢大意..”剑之初苦涩道,“所以..吾友,你听出话中破绽了吗?”
“从头至尾,合情合理,就算稍有模糊之处,亦是涉及私隐,逼问不得,吾又如何听出其言几分真假?”慕容情摇头道,“柳青衣这三字,在江湖中,亦有些名头,吾所知,比之他亦不少几分,但是..这楚留香..吾无法判断..”
“判断?”剑之初疑问道,“判断什么?”
“这要吾如何说呢?或许是吾错觉,那位龙首,似乎有意之间,在将此人,放置你之对立之处..”慕容情皱眉道,“但是,又是那般合情合理地说辞..此人与柳青衣有旧,知慈光之塔甚多隐秘,剑招非凡..剑招…”
“如何?”
“你不觉得奇怪吗?他之言辞,有几回,都在此人剑招之上,却又不细说此人剑招有何奇特之处,引人好奇..”慕容情边想边道,“还有一句,只是不知此人为何为难素还真..如何,你之胞弟,可为素还真殒命,但此人,虽是与之有旧,却为难素还真..未做品论的话,总是引人遐想..”
“他在提醒两件事..”剑之初思索一阵,凝声道,“此人剑招有问题,他与吾之胞弟有旧,却未必是朋友关系,他言吾胞弟知晓吾之一众好友身死谁手,如此..”
“吾不妨做一个大胆的假设..”慕容情目露精光,低声道,“假设,你之胞弟,与此人的确相识,但是因为某些原因,并不一路,你之胞弟知晓杀你好友之凶手,你曾言,你之好友,是死在奇异剑招之下,如此想来,他一再提醒盗帅剑招非凡,便是一个结论,此人…”
“便是杀害吾友之凶手!!!”剑之初双目一冷,双手骨节轻响,沉稳的人,终亦是怒了..“吾之胞弟欲除邪物祸事,却身死于慈光之塔,为何死,无人说得清楚,其中或许..啊…”
慕容情皱眉,伸出手,掰开剑之初握得骨节发白的拳头,拿走他手上的血舍利,“吾却是高估你了!此邪物常年在侧,始终是个祸患!”
“亲友蒙难,若是这般亦无感,剑之初可为人耶?”剑之初干涩说道..“还吾吧,此物太过邪异..”
“相信吾..”慕容情将舍利收入怀中,轻声道,“吾有处理的办法,还有..吾方才说了,假设,吾之假设,全在那人所希望的方向..但可笑的是,吾与你,必须去寻那楚留香试探了解!全然被人把握的感觉,哈!许久未有了!”
“是吾拖累你..你不必..”
“剑之初,同样的话让吾说第二遍..慕容情便不容情!”慕容情不满道,“只准你帮吾,不准吾帮你,这算那家的道理?是你们慈光之塔的规矩吗?你吾莫逆之交,你之胞弟,便是吾之胞弟,有任何事,吾与你,一起担起!”
如此言语,自己还能说什么?剑之初甚知老友性情,再言,便当真伤情…
“吾现在所想的是,便是如何在不冲突的情况下,试探此人!”慕容情见剑之初不言,便自顾说道,“吾可不愿成了被借杀人的那把钢刀…”
“依你之见,如何?”剑之初皱眉问道,“或许,吾该回一趟慈光之塔..”
“你那位亲舅,不是你避之不及的对象吗?”慕容情淡淡说道,“回去,或许麻烦更多..再则,便是回去,你亦未必找得到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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