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好生休养休养。”
阮小幺:“……”
“那你好好呆着,我去煎药啦!”慧持站起身,嘱咐完,便离了去。
阮小幺紧裹着被子,安安静静靠躺在床上,似睡非睡,突然间便被窗外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惊动,挑起窗,只见——
满身灰头土脸的小帅哥察罕正站在窗外,一手还保持着刚刚掀窗的动作,短短的发上勾着一坨坨的苍耳,乍看到窗这边阮小幺那惊讶的脸,愤愤然拍掉身上泥土,抓着头上的刺果儿,“这是什么鬼东西!”
阮小幺惊诧了一瞬间后,便忍不住笑了出来,原本焉巴巴的小脸上乍然生了几分精神,她将窗支起来,伸手去摘察罕头上的苍耳。
察罕见此,也不禁笑了起来,边笑边叹道:“小丫头,这是你做的?”
她点点头,过后便有些不好意思,他显然已经联络上家人,换了身崭新的棕色长袍,边襟上绣着苍鹰图纹,脚蹬皮靴,腰间带刀,更显的一身英朗飒飒,然而此时又多了几分狼狈模样。
头上清理干净,察罕也不恼,将她的胳膊推回窗里,“盖好被子,不然风寒好的慢。”
阮小幺依言,乖巧地缩回被子,将自己裹成了个球,坐在窗边,笑盈盈看着窗外。他手肘支在窗边,两下相隔,兴致盎然地与她说话。
“前两天刚跟族人联系上,恰好阿帕阿姆要往青州去,途径此地,我便在此逗留几天。整个尼姑庵我都找遍了,也没找到一个叫阮小幺的。”
他说到这里,又盯着她,道:“小丫头,你到底叫什么?何故骗我?”
阮小幺摇摇头,【没有骗你,这是我俗名。】
察罕听到此言,没有露出她料想中的表情,反而有些微的失望,“我查过你们的名录。”
慈航寺所有姑子的总名录中,除有法名之外,俗名也是登记在册的。
阮小幺叹了口气,如今连说出原本姓名都没人信了,想了想,又开始胡编乱造,【我不是有意骗你的。】
【我原叫玲珑,母亲犯了些事,已经亡故。我怕你知道我是谁之后,会瞧不起我。】
“怎么会?”察罕眉头一皱,“只有鼠辈才会欺凌弱小。”
【总之,我已经被家里逐出来了,以后你还是可以叫我阮小幺……对了,我的法名叫慧圆。】
她写了会,便听到几声鸟鸣啾啾,好奇往外看去,仍是竹影摇摇,枯草遍地。突然间又是几声传来,正响在察罕身边。
眼神一亮,她的视线绕着他上下左右的找,也没发现什么小鸟。
察罕一笑,从怀中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只粉黄青嫩的小毛球,轻轻摊开手掌,竟然是一直黄雀,在那掌心偶尔跳动,声音婉转动听。
“你们中原人好像都喜欢养鸟,我看你这两天估计也无聊的很,顺便从市集上带了只雀儿,闲暇时可以逗逗。”他说道,从身边捞起一个鸟笼,将那窗支子放了下去。
几声响动,人已从门处进来。
察罕将那黄雀搁进笼子,递给她,道:“其实我挺想不通为什么你们喜欢这么娇弱的东西,轻轻一捏就死了……”
阮小幺立马将那笼子抱紧,防止他心血来潮“轻轻一捏”,细嫩的一指轻探过去,逗得那黄雀儿跳一会躲一会,不住的啼叫。这东西她实在喜欢的紧,抬头便冲着察罕咧嘴一笑。
察罕看了她一会,突然道:“跟我回扈尔扈吧。”
阮小幺摇头。
“为何?”他这么问着,也坐了过来,“扈尔扈是北方大草原上的一颗明珠,我们有哈娅女神保佑着,我的族人勤劳善良,春夏天绿草上的羊群漫山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