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袁氏抹着泪由丫鬟搀扶着赶了过来,正好听了这话,差点晕倒在丫鬟怀里,缓过神来后扑到孙太夫人跟前:“我不信,我的龄姐儿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没了?”
“你信不信,寿宁伯府的五姑娘都已经病逝了。”孙太夫人话说得掷地有声,不容抗拒。
她做为孙家最高领导人,守寡三十几年,替孙家挣到一座皇后亲赐的贞洁牌坊,有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那座贞洁牌坊是孙太夫人的骄傲,也是她带给孙家的荣誉,同样也让她对孙家姑娘要求十分严格,尤为看重姑娘们的闺誉名节。
孙妙龄出了这样的事,孙太夫人是绝不会包庇她的,等待她的只有“病逝”一条路。
可袁氏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刚刚还活泼乱跳的女儿,一转眼就病逝了!
“我苦命的女儿啊!你平日里虽刁蛮任性,可我晓得你那是心里难受,才会总是胡乱发脾气,可这也怪不得你啊!换做是谁,打娘胎出来脚上就带了毛病,心里也不会痛快……”
袁氏是真的伤心,哭得肝肠寸断:“你不过是脾气坏了些罢了,小孩子家家的,也没做过什么昧良心的事,老天爷怎么就待你这般狠心?年纪轻轻就让你离开我!”
孙妙曦听着眼眶也跟着红了,孙妙龄的确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嘴上虽不饶人,但心底比谁都善良。
孙太夫人似乎也有所动容,长长的叹了口气,缓缓睁眼:“罢了,你去庄子见她最后一面吧。”
“最后一面?我的龄姐儿还活着?”袁氏激动难耐。
“我们孙家不能出未出阁却暗结珠胎的姑娘,你去送她最后一程后,她还是必须‘病逝’,”孙太夫人把手上的佛珠套到袁氏手腕上:“雅芝,希望你顾全大局。”
原来众人在鱼池旁撞见孙妙龄和苏毓私会时,孙妙龄不但衣衫不整,且下身还流淌着鲜血。
那鲜血浸湿大片衣裙,一看就知绝不是初次落红,而是孕妇小产见红。
袁氏一时有些呆滞,半响才明白孙太夫人的意思,猛地睁大双眼:“龄姐儿没死,是您要让她死?!!”只听得后半句,完全忽略了前面“暗结珠胎”那四个字。
“放肆!是她自作孽不可活!”孙太夫人抬手一拍,桌上的茶盏震得“哐啷”一声摔到地上。
“即便如果,她也罪不至死啊,她可是您的嫡亲孙女儿啊!”袁氏一听说女儿没死,连连哀求孙太夫人:“母亲,龄姐儿打生下来就可怜,您就可怜可怜她,饶过她这一回吧?”
“她未婚先孕,败坏家风,我如何饶她?”孙太夫人反问道。
“我们……我们可以把她嫁人,嫁得远远的,将这事掩盖住!”袁氏想死马当活马医。
“嫁人?她今日是在陆家出的事,你以为这事能瞒得住?”孙太夫人说道。
“那就让苏毓娶龄姐儿,他必须为这事负责任!”袁氏又重新燃起希望。
“苏夫人替苏毓相中了陈家三娘,苏陈两家眼下正在议亲,成不成是一回事,但足以表明苏毓没想过要娶五丫头!”孙太夫人早已把事情打探得一清二楚。
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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