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幸知听得头皮直发炸。
婷姐似乎没看到她脸色的苍白,继续绘声绘色的说下去。
“我记得那天是晌午,忽然听见铁哥在外头惨叫,再然后门一开,铁哥捂着一只眼,脸上一行血,倒拖着那女人的头发拖进来了,有几次脱手,拽下大团头发来。他把那女人扔床上,拿刀就捅,我吓得动都不敢动,就听到刀子进肉那种噗噗的声音,而且他不朝要害捅,下了心思要她活受罪,最后两刀,戳的两只眼,刀尖把眼珠子都带起来了……”
唐幸知一阵发寒:“别,别说了。”
婷姐见她真害怕,叹着气不说话了,哪知顿了顿,唐幸知又问她:“然后呢?”
人心理就是这样奇怪,听的时候很害怕,可听一半没一半的,心里又忍不住想知道结果。
“然后铁哥没管她,被人搀着去处理伤口了。回来了之后又把她拖出去了,那一行血道子,从这头一直到门口……”婷姐比划给唐幸知看,“我拿枕巾擦了半天……后来枕巾攥成一团,扔床底下了。”
唐幸知后背一直冒出冷汗,听得心惊肉跳。
“后来呢?”
“后来,我有一次陪铁哥,完事了问他那女的是不是死了,他笑的那模样,跟魔鬼似的,我现在都记得。”
婷姐说到这里像是回忆起什么,视线飞快又害怕的往关闭的门瞟去几眼,生怕铁哥会听到她的话。
“他说他没把那女的给弄死,他把她拖出去了,他说这里是海中孤岛,几个月半年都不过人的,他把那女的扔在山林里一处凹地里,白天太阳暴晒,晚上降温特别厉害,一天就死了,他把尸体扔那几天,还给我看了手机拍的照片,原先多漂亮一女人啊,几天功夫,白天晒晚上冻,一层皮包着骨头,跟干尸一样。”
唐幸知没有再说话了,她走上前,又把被子给掀开了,颤抖着手想去触摸床单上的血迹,刚碰到,又触电样收了回来。
人的幸福感是来自于比较。
虽然她没有见过婷姐口中那个女人,可听了婷姐的转述,她顿时觉得自己以前遇到的事也不值一提了。
不就是失手杀人坐牢了吗?
不就是脱离了父女关系吗?
那又怎么样?
至少她还是完整的,还能站在结结实实的地上呼吸、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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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姐劝她:“别人的事,对自个儿都是教训。那照片,跟刻我脑子里似的,铁哥瞎了一只眼,真变的畜生一样,下手那叫一个狠,我前头跟你说的那姑娘,也是运道不好,这个时候栽他手上。”
婷姐又唏嘘了几句,听得唐幸知心里泛酸难受。
那姑娘是梨子吗?
千万别啊。
唐幸知紧紧攥住拳头,本来早已不信神佛的她,心里开始不断祈祷。
“以前我怕挨打,笑脸逢迎的听话,这事儿之后,我就越发百依百顺的,就当我是条狗吧,狗听话,主人也舍不得踹,偶尔还赏口肉吃不是?所以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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