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你和星空哥说话的时候其实我一直站在外面,”石头双眼通红,声音沙哑:“都听到了。捉走梨子那些人就是害死雁姐的人对不对?”
雁姐被他们弄死了,梨子在他们手上,能有好下场吗?
越想心里越发慌,石头忍不住哽咽出声,“是我的错,梨子是我害死的。”
唐幸知低头看自己的手:“是你的错又怎么样?”
石头愣了几秒,“啊?”
“是你的错又怎么样?”唐幸知一反常态的没有安慰他,反而轻声质问:“你认错了,后悔内疚了能把梨子换回来吗?还是你觉得错了,然后一直说一直说,别人会安慰你,会说你也不是故意的,这样你心里就能好受点是不是?”
石头被她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好半天才找回声音:“不、不是这样的。”
他只是想表达自己内疚自责的心情,就算别人怎么安慰,他心里都不会好受的。
“既然不是这样,你坐在这里又有什么用?”
唐幸知终于偏头看他,浅黄的夜灯在她脸上打出一块块斑驳的光影,她的神情很模糊,也很平静,“除了加重自己的精神负担之外,我想不到还有别的用处。”
石头见识过唐幸知不近人情的一面,雁姐被平头上门骚扰的时候,她就曾经很无情的说过:不关我们的事,走吧。
没想到今晚又再次见识她的无情。
甚至比上次有过之而无不及。
石头不禁疑惑地望着她,这个女人真的是一个谜,她杀过人坐过牢,面对朋友时而亲近时而冷漠,仿佛有好几个性格的她,时不时会跑出一个吓人一跳。
就好像……
石头在心里想了一下,以他曾经医生的身份判断,有点像多重人格分裂症。
“回去吧。”
唐幸知自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的,站起来拍拍站在裤子上的灰层,“坐到天光也没用。星空说了,他会想办法救出梨子的。”
而眼下,她的朋友似乎只剩下石头一人了,不能再出事。
唐幸知看着石头骑摩托车离开后,才又进店拿回东西,重新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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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晃晃的空间,不时有压抑的哭声响起,间中还能听到脚步声。
失踪了一夜一天的梨子蜷缩在潮湿阴暗的地方,睁眼才能勉强辨认出自己的手指。
她喉咙里压抑不住的发出呜咽哭音,一股腥臭的味道围绕在鼻端久久不散,身上的冷汗干了又湿,湿了又干,一身的黏糊难受。
被捉了后,她的脑袋就被套上了一个黑色的大布袋,嘴里还塞了一块恶臭的布。
她从没遇上这种事,此刻心里的恐惧已经没有任何笔墨可以形容。可讽刺的是,现在唯一能支撑她神智勉强保持清醒的,也是恐惧。
不知道她会被带去哪里,不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本能的求生意志让她不敢晕过去。
“这个妞和那些货一起运过去吗?”
“一起。”
男人的说话声音嗡嗡地响起,梨子努力把自己蜷缩成团,竖起耳朵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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