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星空突然转过来抱住她。
唐幸知温顺地靠在他怀里,他温热的胸腔下是一颗跳动的心“扑通扑通”地正在稳健地跳动。
月色很静很亮,唐幸知听着他的心跳,想:这扑通扑通代表的是什么话呢?
她能感受到他略重地呼吸了一下,她的脸颊跟着他胸膛起伏,随即是一声叹息,“真的有可能会死的。”
唐幸知嗯了声。
这时候如果说她不怕死似乎太假也太矫情了。
谁不怕死?
即使现在能不经大脑把说自己不怕死,但真的到那一刻来临的时候,恐怕此刻说的话会忘记得一干二净。
既然这样,她干脆承认,“我挺怕死的。”
头顶上响起短促低沉的笑声。
司徒星空忍不住低头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发旋,这个女人有时候倒是诚实得可爱,又傻得很,明明自己怕死还一心要往死门里闯。
“我也怕死,”
两人浅浅的呼吸声中,司徒星空轻哂,“有时觉得自己不怕的,不过是头点地的事。但每次遇到危机的时候,身体的反射本能总是比大脑更进一步有反应,它会主动防御会带着我逃离危险。”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我想,这副身体大概是不想死的。它或许想走更加多的地方,认识更值得的人。”
譬如她,歪打错着的认识结缘
而身为主人的他,自然不能再自私。
唐幸知静静地听着他说话。
很奇怪的,平常冷薄寡淡的人原来也会有感性的一面,也有弱的时候,原来再厉害的人也并非全能的,只不过他们更擅于隐藏,把真实的自己藏在坚硬冰冷的保护壳下面。
藏的日子久了,连自己都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是没骨没血的。
唐幸知突然感到一点心痛,如果没有遇到她,司徒星空恐怕还是那个冷血无情的赏金猎人。
幸好遇上她,他带她进入惊险刺激的世界,她在深夜抚平了他的伤口——即使还没完全抚平,至少现在有了好的开始,不是吗?
这样一想,唐幸知又觉得自己是有用,并不是在他身边毫无用处。
“既然我们都坦白了自己很怕死,”
司徒星空把她推开少许,低头望进她水亮的双眸里,问,“那从今晚开始算是确定关系了?”
月色是夜半小提琴般的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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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已经关灯,唐幸知蹑手蹑脚的进入房间,看到梨子已经睡下。
她背靠着门傻站了好一会儿,嘴角总忍不住往上翘。
司徒星空说从今晚算起确定关系。
唐幸知有点不知用什么形容词能准确地形容出此刻的心情,一颗心被他高高举起来,似乎举到星空之上,她闭眼能看到星光璀璨,哦,还有白云,白白的软绵绵的云朵在身旁散漫飘过,她捉住一朵靠上去,毛茸茸的,像极了他亲吻时扎脸颊的胡子。
……胡子,
唐幸知情不自禁地抬起手,在昏暗的空气中模仿司徒星空那一脸的胡子,人真是奇怪的动物。
以前,她老是看着他一脸的大胡子不顺眼,觉得扎手,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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