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两种极端。
杜然微不可见的叹口气,语气里也听不出有什么起伏,只是平白直铺的叙述事实,“司徒,那是你的本家,你当然可以随心所欲。”
司徒星空直接白他一眼,“杜然,什么时代了?你还分这种封建东西?”
“怎么能不分?不管怎么说……”
司徒星空懒得再听下去,打断他的话:“来找我什么事?”
杜然看他脸色也知道不能再继续谈论那个话题,便也跟着话锋一转,“上次在酒店和你提起过的事考虑得怎么样?老爷子很想你。”
司徒星空舒舒服服的靠在沙发背上,双手枕在脑后,“不怎么样?”
“真的不肯回去吗?”
杜然:“事情毕竟都过去了,你气还不能消?”
“杜然,你今天来我这里是找骂的?”司徒星空冷眼睨他,“可以滚了。”
又被逼中断一个话题。
一时间,两人都没再说话,挂在墙上的钟滴答滴答地坚固如一地转动秒针分针,更显得是室内寂静。
过了一会,杜然瞅着司徒星空的脸色好转了不少,指着他手臂上的伤,“怎么伤的?”
司徒星空顺着他的手低头瞄一眼,“和一个难搞的团伙纠缠上了。”
他在这点倒是很诚实,没有隐瞒杜然什么。
杜然皱眉,“我知道说不服你别干这些事了,但能不受伤就别受伤,家里那位要是知道你伤了……”
“会开心得很。”
杜然气结。
算了,今天注定是不欢而散的。杜然站起来,看了看手腕,“我等会儿还有个会议要先走,你有事记得联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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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律师行待了两个多小时,才把雁姐留下来的财产转让权办妥。
咖啡店一共分了三份股份,石头做的时间最长,所以占了大份,剩下的梨子和唐幸知分,梨子又比她多一点——雁姐是以他们工作的时间分配的。
梨子签字的时候,看到自己的份儿比唐幸知多,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幸知姐……”
唐幸知瞄一眼文件,懂了她的欲言又止。
“没事,”唐幸知摇头,“签吧。”
其实,她觉得自己受之有愧。
毕竟自己在咖啡店工作的时间真的不长,算上出事的那几天,勉强才有一个多月,现在等于是平白无故拿了别人的一份东西,心里总觉得揣揣的。
雁姐不分给她也可以的啊。
“我们要不要把咖啡店装修一下,重新开张?”
第一次当上股东——虽然只是一间小店,可心里总是高兴的。石头和梨子拿着文件,眨眼间似乎已经忘记了之前差点被抓的事,两人竟然开始商量咖啡店重新开张的事。
人生有时就是这样,再大的灾祸只要遇上一件喜事似乎便可以轻易掩埋过去。
人,真的是世界上最善变的物种了。
“店里很多东西都可以用的,”石头建议,“我们打扫一下卫生,再把砸烂的东西清理出去,随时都可以开店了。”
梨子不停地点头赞成他的话,“对对对!以前雁姐教过我做甜品,以后店里的蛋糕甜品交给我就行了。”
“应该要再招多一个人。”
“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