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船开始晃得厉害,挂在顶上的煤油灯一长一短的晃荡,也不知道是海浪摇的还是海风吹的。
耳边很静,只有手机里一连串的哀嚎痛哭声音不间断的传出来,魔音一样。
“啪嗒”的一声,边上有人扔了什么东西到她跟前,雁子不受控制的低下头,看到两根被斩断的手指。
断指上还沾有污血,斩断的截头能看见骨和肉,可能时间过长,有点泛白了。
雁子脸色煞白,一直往后退,颤抖的手居然撑不住甲板,只靠着本能用身体蠕动,她的上下牙关格格响的厉害,后背紧紧贴住船身,腿却一直发瘫发软。
“认得这两根手指吧,”
吴铁的语气像是在说着无关紧要的事,“你男人的。妈的,他手太多了,不该碰的东西也敢动,妄想发一笔大财?”
雁子说不出话。
她看上去吓坏了,可脑子里还有思考能力。
她在想:哦,怪不得她今晚接到杰哥的电话,原来是他们逼他打的。
继而又想到另一件事,更是胆颤心惊。
这班究竟是什么人?他们的本事居然大得可以进入监狱,打电话拍视频、伤人?
“你男人已经招认了,”
吴铁半蹲下来,右手不客气的连续拍了雁子几个耳光,拍得她头晕耳鸣眼冒金星,雁子的脸肿得老高的。
“沈杰说,他把东西给了你,快点交出来!”
杰哥告诉他们了?说东西被她藏起来了?
雁子心里一阵的兵荒马乱,但是连续挨打也是有好处的,因为疼痛让她的大脑保持清醒,没有在这班人一次又一次的威吓中慌了神。
不可能的,
雁子暗暗想道:杰哥说过那个东西是能保命的,肯定不会对他们说这种话的。
“我、我真的没有拿,”
雁子突然状似疯魔般的哭叫起来,双手指甲痛苦得几乎要掐进甲板里,“铁哥,我真的没有拿。你再问我一百次也是同样的答案,这几年以来,我受到的折磨还不够吗?平头每个月都去找一次的我麻烦,还逼我做了那么多不愿意的事情。铁哥,我不要命了吗?我傻吗?为了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以身犯险?!”
说到最后,她几乎是吼着哭出来,声带也撕破了一般。
平头皱紧眉头。
他觉雁子说得有道理,再金贵的东西难道还比不上自己的命?
平头正要开口说一句,抬头接触到吴铁的凶戾的眼神,心头打了个颤,瞬间把到了嘴边的话吞回肚子里。
吴铁在道上是出名的可怕。
他这种可怕不但是对外人上,就连是自己人有时候也会被他打得很惨。
可就是因为这种性格,让他在道上打出了一条血路,还得到老大的器重。
算了,这种事他还是不掺和了,为了一个雁子而被打一顿不划算。
这么一想,平头站起来,“铁哥,我出去抽根烟。”
吴铁无声的点点头。
雁子一看他要出去,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平头在这里,她都被打得这么惨,平头要是出去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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