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姐,你休息吧。”
唐幸知领着雁姐走进自己的房间,把她扶上床后,又贴心的帮她拉起被子,“看你样子很多天没睡了对吗?先好好睡一觉,就算要死那也是以后的事。”
雁子听着她话,恍恍惚惚的闭上了眼睛。
唐幸知又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确认她的呼吸声渐渐平缓下来后,才站起身离开。
谁知,刚走没两步,手腕突然被人从后头攥住,吓得她愕然一怔,飞快回头。
已经闭上眼睛睡着的雁姐再次睁大眼睛,在昏暗的室内,那双黑色的瞳孔直视进入唐幸知的眼里。
唐幸知下意识的有点害怕。
“雁姐?”
她试探的轻唤。
直到叫到第三声,雁姐才松开手劲。
“幸知,”雁姐声音哑哑的,“对不起。”
为什么一开口就道歉?
唐幸知有点想不通,随即一想,或许是因为出事后她一直没有离开吧。
“雁姐,别说这些,”唐幸知笑了笑,“我们都会没事的。”
“对不起。”
唐幸知觉得雁姐现在的精神还是不稳定,大概也说不清楚的,便胡乱点了两下脑袋,“雁姐,我不怪你,你休息吧。”
说完,抬脚走了出去,顺便把门也关上。
关门带走了房间里的最后一丝光线,雁子忍了好久的泪瞬间滑落下来,洇湿了枕头。
听到唐幸知说不怪她,她差点就露出了马脚,放在被子里的手,指甲死命地掐着大腿上的肉,皮肉都掐破了,才在剧痛中控制自己。
对不起,幸知。
黑暗中,雁子悄无声息的坐起来,捂着嘴巴,背脊剧烈地抽搐好几下,眼角的泪滑落得很凶。
这三个字,唐幸知以为她是精神不好随口说的,其实她是说出自己心里最羞愧难当的道歉。
好一会儿后,眼睛适应了房里的黑暗,雁子摸摸索索的解开上衣,从胸罩里掏出一个透明的小盒子。
小盒子里面装着的是一张黑色的存储卡——平头他们要找的东西,华清想知道的东西,她已经拿到手了。
雁子举起小盒子在眼前打量,眼里的夹杂着凶光和悔恨,还有……冀望。
她很想知道这张存储卡里有什么东西,让各方人都想得到它,她还为此吃了不少的苦头。
可沈杰的话咒语一般不停地绕着她大脑皮层转圈:
——雁子,你找到东西后一定不能好奇,不能去看,看了会死的。
——雁子,你找个安全的地方把东西藏起来,你要在人前装傻,这样他们会放过你的。
——雁子,你一定要听我的话,这样我们才有未来。
很多人都说: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摔跤两次。一次是傻,第二次就是蠢了。
雁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难道这辈子都要死在男人手上?她当年误信了一个男人的话,走了一辈子的错路,可为什么现在又要听第二个男人的话?
都说陷入爱情的女人,脑子是进水的,她觉得自己进的大概是浆糊吧。
可她一个平凡女人,提心吊胆的过了差不多半辈子,多希望以后的生活能好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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