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等了多久,只知道路上的车辆逐渐变少,从一分钟内有十几辆车来往的,渐渐变成十辆、几辆,直到好几分钟过去才有一辆车开过来。
咖啡店内的灯火没有变化,门窗紧闭,白炽灯有时会在窗子上晃悠倒映出几道扭曲的光线。
里面时不时的传出响声,有时一声,有时一连串。但不管是哪一种的响声,在黑夜里总是听得人心惊肉跳。
唐幸知双手环抱膝盖,侧着头下巴抵在膝盖上,平静的视线一眨不眨的盯着咖啡店的门。
好像……雁姐的声音很久没听到了,这是代表好事还是坏事?
她心跳有点快,掌心也在冒汗。
明明这几天的睡眠很不好,这么夜了也不觉得困,精神绷紧到了一定的高度。
石头说她冷血,这个指控她不否认。
遭受过太多的白眼嘲讽,就算再乐于助人的热血也会变冷,从此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
更何况,现在的她,怕死,怕犯事。能不沾惹的麻烦都会尽量避开。
可雁姐对她不差……
寂静的夜里,门拉开的声音很响,唐幸知怔了一秒,随即飞快反应过来,从地上站起来往后面的角落躲进去。
她才躲好,骂骂咧咧的声音跟着响起。
“雁姐,别说兄弟们无情,要不是我们念在以前杰哥的好,早就有人来收掉你了,再给你几天时间,快点把东西给我们。操!又是这么晚了,走,我们去宵夜。”
唐幸知偷偷看着他们上了一辆黑色的小车,绝尘而去。
又站在原地等了好几分钟,确认那些人不会回头后,唐幸知才慢慢地从角落里走出来,走进咖啡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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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店里满地的狼藉,杯盘碟的砸烂了不少,连装饰架子上的精品都扔在地上,一个书架横七竖八的倒下来。
“雁姐?”
唐幸知小心翼翼的避开遍地玻璃,轻轻叫道,“雁姐,你在哪里?”
一个角落里传出压抑的哭声。
唐幸知循着声音找过去,很快,便看到蜷缩在吧台里面的雁姐。
唐幸知离她还有一米的距离,停下来。
雁姐似乎不知道她回来了,脑袋埋在膝盖里,整个人安静得像是雕塑,只有那消瘦的肩膀持续抽搐,只有那一声又一声的哭声传出来,凄凉、气愤、无助……
或许还有很多很多别的情绪,但唐幸知也无法得知。毕竟她不是雁姐,她没有经历过雁姐的事情,根本无法感同身受。
唐幸知静静的站了一会儿,转身走向休息室,找出一条干净的毛巾,又回到吧台里,打开水龙头。
水流声哗哗的,在夜里传得很远,她把毛巾搓洗一遍,拧干。
“雁姐,”
唐幸知在雁姐身边蹲下,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来,洗把脸,会好点的。”
等了又等,雁姐才有动作,缓缓地抬起头。
“给。”
唐幸知把湿毛巾塞进雁姐的手里,刻意忽视她脸上青青紫紫的痕印,扶着她的胳膊,想把她从地上拉回到沙发。
但雁姐不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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