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不要她的命了?”
阿岩威胁地瞪着司徒星空,手里用劲,寒光的刀刃隐约就能见血,“反正我都走到这步了,也不在乎身上再背多一条人命。别逼我,我真的会动手的。”
唐幸知又笑了。
她几乎都能猜出星空下一句话。
“没关系,反正我和她不熟。”
那一次,她被枪指着脑袋的时候,他也是满不在乎的,怎么可能才过了一个多月,就变得在乎她的命了。
“你……”
阿岩没想到司徒星空竟然是冷血的,你了半天突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那天晚上就是你偷听到我的话,杀何洋的时候才会刺心脏和大动脉的?啧,”星空拿出烟盒,掏出一根,“朋友,你这等于嫁祸给我。不过算了,我大方,不和你计较这点小事,”
他摁亮打火机,烟头被点燃,暗夜里,飘忽不定的那一点火照亮周围几人或惊恐或诧异的脸。
“还等什么?需要我再教一次你吗?”司徒星空喷出一口烟,在烟气中注视阿岩惊疑不定的脸,讥笑道,“匕首往脖子里割,一时间弄不死她的,你要斜着刺进去,像你们厨师切鱼片一样,一刀下去干净利落,就能割断她的喉咙。”
“我去!”
华清差点想拔枪出来,怒视他:“星空,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这家伙,还盼着他救人,他居然说得出这种话。
“听明白了吗?”
司徒星空往前走几步,手指弹了下烟灰:“动手吧,我看着。”
“你别过来,别来,”
唐幸知被阿岩钳制着步步往后退,她也没有颤抖也没有反抗,安静的样子似乎被挟持的人根本不是自己。
相比之下,阿岩突然有种自己是演独角戏的猴子的错觉。
难道不是吗?
被劫持的人不害怕,来救她的人又若无其事,他这么紧张究竟是为了什么?
阿岩脚步猛地停下来,人已经走到栏基石边缘,再也退无可退。
“我真的会刺进去的!”
阿岩失控大叫,他觉得自己的精神已经被这两个不按理出牌的人弄成了神经病。
而且疯子最常做的事就是失控。
阿岩的喊声在她耳边崩溃,唐幸知认命一般闭上眼睛。
“不要!”
华清和后面赶上来的杜然几乎是同时失声叫出来,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阿岩斜斜地举起匕首,朝唐幸知白皙的脖子刺下去。
同一时间,司徒星空手里的烟往前一弹,亮着红光的烟头准确无误地弹中阿岩的右手臂。
阿岩惊叫一声,手忙脚乱的去拍被烟头烫中的地方。
唐幸知闭着眼睛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觉得脖子上的钳制突然松开,下一秒她被人用力扯回头。
变故在短短几秒钟发生,阿岩额头冒出颗颗冷汗,忽然转身想要爬上栏基石往下跳。
谁知道司徒星空的动作更快,起落之间已经将阿岩的胳膊扣住,重重把他往华清那边扔过去。
唐幸知听到声音已经睁开了眼睛,她在司徒星空的手里,和他离得实在是近,他的气息全吹拂在她的脸上,黑亮的眼睛,有棱有角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