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柔和。
酒店内的采光极好,随处可见大片通透的落地玻璃,轻盈的日光洒落在陈设昂贵的挂画、摆设上,斑驳的光影岁月静好。
一切看上去都很美好,一切都显得那么虚假。
五星级的酒店说大也很大,说小也很小,丁点的委屈都没处躲藏。
唐幸知坐在一个飘窗上,面向窗外的蓝天白云,神色恍然。
委屈被释然,她没有那种雨过天晴松一口气的感觉,反而觉得很难受。脑子里反复响起那句话——“她是有前科的人”。
这个身上的污点,是洗不脱的了。
唐幸知无意识地抬起手摸摸脸,她的脸光滑素白,外人看来或许会称赞几句,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脸上长着一个隐形的疤。
那件事就好像一块抠不掉的疤一样,永远长在那里。
沉默中,脚步声由远而近。
“在这里?”
然后便是星空的声音,和他性格一样,一贯的漫不经心。
唐幸知没理会他,把身子往旁边转过去一点,扔个冷清清的背影给他。
“给你的。”
星空也没理会她的冷淡,径自掏出一个信封扔下去:“酬劳。”
看着那个白色鼓起来的信封,唐幸知咬了咬下唇,“你为什么偷偷把窃听器装在我身上?”
“生气了?”
星空不答反问,饶有兴致的盯着她严肃的眉眼看:“很生气那种?”
无趣古板的人生气起来——嗯,有几分期待。
“不生气。”唐幸知摇头。
如果没有那个窃听器,就没有证据证明她是受害者。
所以即使知道了星空偷偷把窃听器装在她身上,她也没有资格生气,反而还要感谢他。
多奇怪的逻辑。
“啧。”
星空略失望。
“这些钱我不要。”
唐幸知把信封还给他:“拿走。”
这是他们之前说过的话,她帮忙捉人,他就把赏金和她分。还以为他已经忘记了这茬事,想不到还记着,还专门找到她给酬劳。
呵,真的谢谢他了。
星空没有接。
他对她说:“你这个样子,在社会里是混不下去的,你知道要生存的首要条件是什么吗?”
星空自问自答:“是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才能带来安全感。特别是像你这种有可能吃完上顿,下顿就没着落的人,要全方位的想办法赚钱,然后把钱捂紧。OK?”
刚才也是……
星空忍着没说完。
杜然说给她赔偿的时候,她就应该赔偿也要,道歉也要,这才是对的嘛。
他是在教她生存之道?
唐幸知冷冷淡淡地回答:“我不想用这种方法去赚钱。”
星空笑出来,他说:“怎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求生意志居然比流浪狗还薄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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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幸知一下子站起来,别过身子想从他身边走过去。
他每句话都连讽带刺的,又不欠着他的,凭什么她要在这里听他教育?
心里汹涌着情绪,唐幸知脸色平静,“我要去工作了。”
“钱真的不要?”
星空指着还放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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