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仙正要回话,漫天飞转的干草卷起的阵阵尘灰中传来几声低低的咳嗽声,女帝连忙甩袖,干草悉数落地,清风吹走尘灰,牢中不多时便客气清新起来。
女帝忍住没有马上打开牢门,隔着牢门给妄卿注入治愈之力,嘴里冷声道:“你可知罪?”
妄卿闭着眼,“母后,儿臣……儿臣知罪了,求母后责罚……”
“哼!”
见妄卿面色已经和缓,女帝收了手,边走出去边继续冷声:“既然知罪,便在此好好反省吧!”
“对自己的女儿这般苛刻冷情,罪责倒比那个滥杀了无数生灵的战神小白脸还重了。对了,那个小白脸还是一点责罚都无吧?”中年女仙在牢中有气无力地躺着,凉凉地说道。
“希望你在明日的诛仙台上还能这般侮辱孤!”女帝愤怒,甩袖离去。
那中年女仙看了另一端牢房中正蜷缩的金边白裙小身影许久,终于手中将一颗药丸打了出去。而她打出药丸不到一会儿,便有几个医仙急匆匆地赶来,将妄卿抬出了牢房。
再过不到一会儿,女帝已经蓦然出现在青衣的牢房前。
“你是故意的,想要试探孤什么。”
青衣见女帝一脸的严肃,忍不住笑道:“没试探什么,只不过想看看你如何待一个不是你亲身血脉的人。”
“妄卿就是孤的血脉,孤不知道你这个明天就要上诛仙台的人在胡说什么!”女帝转过身不看青衣,嘴抿得极紧。
“也是。”青衣站起来走到女帝面前,凉凉道:“你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有这么一个孩子慰藉你的心,你自然会疼她的,让她得到这世间最好的恩宠。只是可怜了你的那个孩子,却是受尽了这世界上最残酷的折磨——啊!”青衣没想到女帝居然徒手刺进自己的肚子,但只是楞了一下便又笑起来,“武阳,你知道折磨我是没用的,只要是我青衣不想说出的事情,就算扯出我的魂魄抽打,我半字也不会说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我儿……我儿竟还活着?他当年不是被那个昏庸无能的恶霸给亲手摔死了?怎会还活着?青衣,你知道我最讨厌被人骗!”女帝双目徒然嗜血,手在青衣体内胡乱搅动。
“哼,武阳,你没想到吧?我这些年拜你所赐而受的,他都一一跟我一起承受呢!哈哈哈……”
“说!他现在在哪儿!”女帝说着已经抽断了牢门的一根木桩,刺进了青衣的肚子。
青衣脸上惨白,却没有丝毫的痛苦和皱眉,反而冷笑道:“武阳,比起我这些年所受的折磨,你这点简直连挠痒都不配!”
“是么?”女帝面上一寒,“那孤即刻就将那个小公主的身世公诸六界送上诛仙台,叫她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青衣的面色果然一变,但随即又恢复了冷笑,“你的孩子已经被你的小白脸战神给烧死了,你要是舍得,便也将那女娃给杀了,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倒也挺合衬!”
“你!”
女帝大怒,抽出手拂去鲜血,运气将五根木桩都悉数刺进青衣体内,大喝:“快告诉孤他在哪儿!”
“他已经被烧死了,你永远都不会见到他了,哈哈哈……武阳,这是你的报应!哈哈哈……”
青衣的冷笑声传遍自天牢中传出,竟有些森冷如幽灵。女帝如电般掠出天牢,瞬息便回到了寝宫。掏出定天珠将火海的一幕幕重现,但找了三遍却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气息。正要下令将重华擒来,却突然反应过来。
若他真被那场火烧死了,这个女人又怎么会巴巴地送上门来找她要人?
除非他被人给藏起来了。
女帝想着,突然扬袖一甩,窗外的一棵大树便应声断了两截。
天河河畔那座关着饕餮的宅子里,阡娈已经回到横梁上打坐,七叶和小男孩大眼瞪小眼,也不说话。她这两天一直在担心那个人有没有受伤,在这个消息封闭的宅子里,阡娈却仍旧还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她觉得自己已经忍不下去,要见他的念头愈发强烈,快控制不住了。
“阡大哥……”七叶犹豫着开口,“我们什么时候出去?”
“时机未到,我的伤还未痊愈,出去必定只有被擒的份。”阡娈闭眼打坐,淡淡地回答。
“可是……”七叶不知道要怎么说服阡娈让自己出去,下意识地转头看那小男孩,见对方虽然被挟持做人质,但这么多天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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