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马贼手中的马刀软绵绵掉落在地,面门上出现一个血洞,直挺挺的掉落下马。
“杀贼!”
继而传来一阵暴喝,轰隆隆的步子声传来。
众人赫然转头看去,只见一支不下两千人的大军披挂整齐,踏着整齐的步子缓缓而来。
那些贼寇见到后立即将矛头对象这刚刚赶到的军队,为首那贼首面色一沉,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军队,不过见这阵势,必是官兵无疑!
永安军将士的脚步用力踏在地上,配合着军中的鼓手鼓点一步一步前进,每一步的前进都好像踏在了这些贼寇的心头,顿时贼寇中便是一阵慌乱,不少人已经萌生退意。
他们都是顺风仗打多了,哪里遇到过如此精锐的官军。
贼寇已经军心震动,然而永安军还仅仅是正常的行军队列。
按照《永安军步军操典》记载,从此处再前进二十步距离,负责指挥的将官便可以自行其事,根据战场态势决定阵型。
二十步,永安军阵中号令声不断响起,十五步,刀牌手加快行进速度,十步,刀牌手小跑着站于最前,五步,进攻队列已成。
几排刀牌手立于最前,神后则是成群手持精钢虎枪的长枪手,随着王大勇系着红丝带的大刀一扬。
永安军军阵中忽的爆发出一阵山呼海啸般的阵吼。
“万胜!”“万胜!!”
吼声中,永安军将士的步伐逐渐加快,开始集体冲锋。
包炳在城头看着这一幕简直是惊愕的的无法说出话来,永安军从行军到换阵进攻,无不是整齐的好似一个人。
当真是号令严明,即使主将萧亦不在阵中,却也能如常行军变阵,这才是真正的强军!
惊愕同时,包炳心间亦再无一丝忧虑,这样的军队用来剿匪实是屈用了。
此次到来的正是永安军陷阵四营,在这两千余披甲战兵的集体冲击之下,大地仿佛都在战栗不止。
这些贼匪毫无斗志,刚刚的意气风发顿时化作虚无,在永安军冲击后不到一刻钟,震惊片刻,居然轰然退去。
这种退去不是有秩序的撤离,而是四散奔跑,就连那骑着马的贼首都跑在最前面,没有一点聚拢战斗的心思。
此刻,战场上便出现了这样滑稽的一幕,刚刚还是叫嚣甚重的贼寇,个个头都不回的亡命奔逃。
王大勇、郑错与其他的永安军将官皆都是目瞪口呆,其溃散速度之快,为诸人多年所见之最。
郑错一抱拳,仍是面色严肃,道:“将军,是否继续追贼?”
闻言,王大勇略一皱眉,这还是他头一次独自领兵作战,以往都习惯了听从萧亦的命令行事,此次还颇有些不习惯。
沉吟半晌,王大勇道:“传本官军令,一总哨继续追击,但切记不可鲁莽,临行前军门特意嘱咐本官,要尽量减少弟兄们的伤亡,若一总哨遇贼大部可立即退往中军。”
郑错一抱拳:“遵令!”
包炳在城上见到贼匪四散而逃,若是一般的官兵早都四散而追,这可是绞首立功的大好时机,谁会放着军功不要?
但永安军却并没有四散而追破坏阵型,只是从其中分出一股约莫两百余人的总哨追击。
其余人经过简单的换阵,竟然再次踏着整齐的步子往东而去,目标正是那栲栳山。
这种种所见,令城头的聚落所将官无不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