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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妇女与其余的百姓顿时是震惊不已。
“嚯!”
“黄大东主的门房!那可了不得!”
这门房看见这些人畏惧又羡慕的眼神,顿时是哈哈大笑,想着要办的事应该也没那么着急,遂走近那些百姓,道。
“前几日便是京师来人宣圣旨了,这些你们都知道,我便不多说了,我只说……”
说完后,这门房笑吟吟的看着这些百姓。
“居然真的是萧将军来了!”
“那可太好了,看来我们要有好日子过了!”
看到这些百姓又急迫又欣喜的样子,这门房切了一声,嗤笑道:“你们别多想了,你们期待的萧将军到了这好几天了,一直都是在府内闭门不出,没一个命令传出来,也没见到那所谓战无不胜的永安军一个人来。”
这门房继续道:“怕是这新任的军门早都被这镇城的繁华给迷乱了心神,毕竟那蔚州我也去过的,真是穷酸破落不已,料想今日这检阅,八成也只是走走过场。”
“要知道,这大同可不比小小的蔚州,上有我们黄东主,下有抚台大人与吴副军门,这萧亦可掀不起浪。”
听到这话,这些百姓唉声叹息同时,居然皆是对这话深信不疑。
的确,在他们眼中,远在蔚州的萧亦与永安军,虽然威名阵阵,但却如世外桃源一般,那东路的种种政策与生活图景,听在这些百姓眼中是那样的不真实。
这妇人叹一口气,露出十分可惜的神色来:“哎,本来还以为要过上好日子了…”
……
与此同时,大同镇城数里外的校场上,一队军士肃然而立,这些人皆是萧亦这三日私下找到的原韩世猛标营军士,联络内外,能找到的可信任者就只有这五十几人。
这五十余人皆是由韩世猛亲自训练,追随其南征北战,戍守大同镇城十数年,虽无官身,但个个都是不输于永安军战兵的精悍之士。
由于不服从那吴锐的统管,便被吴锐抓走数人打杀相逼,即便如此,这些人依旧是毫不畏惧,前仆后继与吴锐对着干。
这种悍勇之士才正真正是萧亦所缺,所以早于前几日便已将其安抚收入囊中。
他们环列在顶盔贯甲的六员将官身侧,一眼看过去,五名将官皆是虎背熊腰,各有各的千秋。
但就是这样看上去令人惧怕的五个将官,居然恭恭敬敬的立在一个其貌不扬的人身前,一副以其马首是瞻的模样。
这人穿着一身金闪闪的盔甲翎羽,面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按剑而立,显得颇是威严毕露。
萧亦转头看了一眼最前方桌案之上的香台,三柱香已经快要燃尽,但校场依旧是无人前来。
没有丝毫以外,也没有什么表情变化,萧亦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喃喃道:“现在这个时候,刘通也快到了…”
一名标兵几步跑来,居然是前些日带萧亦到蔚州的王辉。
王辉抱拳冲萧亦道:“禀军门,仍是无人前来!”
说完,王辉看到萧亦仍只是点点头却并没什么变化,当下也只是退下站立在一旁,心中愈发的对这位新任的总兵看不透了。
正此时,门外传来一阵乱哄哄的喧闹声,其中既有脚步声也有闲聊议论声,即便是已经走入校场重地,他们仍是没有丝毫的收敛,反倒有意无意的加大声音。
石刚几人见到萧亦仍是淡然以对,便知道萧亦已是胸有成竹,在萧亦身后按剑而立,看傻子一般的看这些兵痞。
这些人或许是很久没有进入到校场,大多数人就连方向都辨别不清了,进去后如无头苍蝇一般的乱窜。
萧亦静静等待许久,这些人终于才开始注意到拱卫在将台上的这些标兵,与将台之上伫立的萧亦六人,顿时便议论纷纷,居然从中传出一阵嗤笑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