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民百姓一阵恶寒。
正这时,刘通策马过来,一瞪大眼,故意吼道:“怎么回事?”
这几名鸟铳手互相看了一眼,低头道:“禀大人…不小心炸膛了…”
刘通点点头,他自然知道这些将士的心里想法,见到那些家丁惊吓的样子,就差一哄而散了,也是解恨不已。
但仍是故作严厉道:“下不为例,走吧。”
“谢大人!”
这几个鸟铳手闻言一喜,抱拳说完,立即归队前进,就好似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不过稍后从队列中传出来的笑声,倒是暴露了这些将士的心中所想。
这下子那些家丁不乐意了,刚刚反应过来的他们心中虽然还有些惊慌,但却都立刻上前围住刘通,纷纷攘攘道。
“这就完了?”
刘通冷眼看向眼前这几人,道:“我已说教了这些军士,火铳炸膛,本也是无心之过,本官已是代为道歉,你还想怎么样?况且军内之事还不容你多言妄语。”
“你!”
这管家上前指着刘通,气急败坏道:“你你你…你们这是包庇,是官官相护,是,是…”
“我要去告你们!”
看着这气的连话都说不明白的管家,刘通心中自是不屑,在马上一正身,道:“告我们?哈哈哈!”
刘通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理都不理这个跳梁小丑,驾马扬长而去,周围的永安军兵士故意将步子用力踏在青石板地上,头也不回的离开。
只剩下这管家与几百个家丁傻子一般杵在当场。
听着周围军民的议论声与嗤笑声,这管家顿时觉得颜面无存,大吼道:“笑什么笑!你们笑什么笑!”
这时候一个想拍马屁的家丁上前来,撸着袖子,恶狠狠的道:“让我去教训教训他们?”
却不料这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这管家正愁没地方出气,直接一脚踹过去,将这家丁踹的哎呦一声,连蹦带跳的跑开。
“教训?连如狼似虎的辫子兵都打不赢这帮人,就凭你们,上去给人家添菜的!?”
一个家丁畏畏缩缩的上前,再没有刚来时的意气风光,问道:“那…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
这管家踢了那家丁一脚,气急败坏的吼道:“走!回镇城,我就不信老爷还治不了这一个小小的游击了!”
“对!也好让他们知道知道,在这大同是谁做主!”
“走!”
……
萧亦也听到后面传来的声音了,走火他是绝对不信的,这批鸟铳都是经过工匠精心打制与后期层层检修。
更是有大小数次的实战检验,绝无走火的可能。
但却依然出现了声响,萧亦只是略微一想便明白了个中缘由,当下只是摇头笑了笑,只管往前走。
没多久,穿过主干街来到北大街,到了自己府邸之前,与月前出征仍是没有多大变化。
门前的几个丫鬟见了,立刻惊喜的想要跑回去通知黄娥,萧亦叫住了她们,示意不必轻动。
吩咐好石刚、史路几人各自领着军马回军营、马场自行解散后。
萧亦拍了拍衣甲上的尘土,看着牌匾上金光灿灿的几个字,深吸一口气走进了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