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
王子顺知道,这是一场豪赌,胜者成王,败者为寇,农民军激战大半日之久,靠的完全就是自己高昂代价的赏格,若是不能一鼓作气拿下蔚州城,到时想再攻入城内就难上千百倍!
“列!”
两声喝令传来,已经列好阵型的官兵左右竟然又轰隆隆的开出两哨的人马,他们迅速的列好阵型。
一条连绵几百步的防线就此行程,最前面的都是刀牌手,他们也是永安军的精锐,身披重甲,左手持长盾,右手持精钢挑刀,尽是力士。
刀牌手的身后是手持虎枪,身披铁甲的长枪手,几百面长方形的盾牌在流寇的眼前几乎结成了一面盾墙。
“那是什么?”
王子顺带着老营在马上疾冲过去,忽然间对面的官兵手中都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竹筒,正疑惑间。
后方董魁惊骇欲绝的叫道:“怎么还有一个?”
随后他好像反应过来了什么,朝着前面的王子顺大吼:“不好,大统领,快回来,狗官兵又要用竹筒了!”
“竹筒?”
王子顺喃喃道,还是不明白,什么让董魁惊吓如此。
猛然间,对面的官兵阵中火光与白烟齐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直让这些冲在最前面马兵捂住耳朵,大喊大叫起来。
“噗!”
一个正在疾冲的马兵被当头击中,头骨碎裂,红的白的散落到身后的流贼满身。
“呕…快跑,快跑!”
那流贼摸摸脸上的东西,抑制不住的作呕起来,就这时他身侧的一人也被击中,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王子顺所见,刚刚他身前还密密麻麻的老营马兵,突然间倒下了一大片,被射中的人无论是身披甲胄的老营,还是不带甲的流民,非死即残。
以永安军阵型前的五十步内,瞬间变成了人间地狱,马匹的悲鸣、贼寇的哀嚎与硝烟味道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
永安军的无敌竹将军是经过改造的,所用尽是实心铅弹,五十步是可控的射程内,在这个射程内的威力也被无限放大,相信即便是披重甲的鞑子兵也要遭受不小的伤亡,更何况这些流寇。
紧接着,蔚州城上的鸟铳手再次一阵齐射,白烟之下,流贼再次倒下了一大片。
“砰…”
“天啊,天…我的腿!”
一名王子顺身侧的老营步军大腿被击中,顿时一个贯穿整条腿的血洞出现,这老营步军再也顾不上冲杀,钻心的疼痛让她抱住自己的腿,一个劲的哀嚎,好像这样就能减缓疼痛。
一颗弹丸猛的从王子顺右脸侧擦过,挂起的劲风带着硝烟味被王子顺吸进鼻腔中,他的右脸立时便出现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
“顶!”
王子顺正惊心间,流寇已经于列阵的永安军即将接战,这时一直防守的官兵竟然整齐的一个动作,前排的刀牌手持着大盾就超前顶过来。
他们用大盾顶在身前,阻挡了农民军马兵的冲锋势头,紧接着身后的长枪手不断将手中长枪捅刺出去,首要目标仍是马兵的座椅,其次才是老营和流寇。
一个老营马兵即将冲到近前,他仿佛都能看见官兵在自己的马蹄下四散奔逃,没有人能阻挡住马队的冲锋!
他挥舞着手中砍刀,双腿在马腹间抖动的频率更快,催促着马匹上前,好成为第一个冲破官兵军阵的人,猛然间眼前的官兵动然动了起来。
他们居然持着盾就朝自己冲来?
“真是不自量力!”
他的坐骑的前提轰的一下与官兵撞击在一起,料想中官兵被击飞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反而是自己的座椅一个尥蹶,眼前的官兵竟然硬生生的扛住了自己这一次冲击?
“这,这怎么可能?”
他睁大眼睛,马匹的冲锋怎么可能被硬扛下来?
单靠一名永安军的刀牌手自然是无法阻挡住马队的冲击,但这是两列紧密结阵的刀牌手,盾牌间露出的还是身后长枪手显露着寒光的枪林。
冲击之下,永安军的军阵只是一个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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