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意,正色道:“那你为什么至今仍未立王妃,府里只几个侍妾,安王妃的位置,还在为秋离留着吗?”
郁子非脸色垮下来,转过头去:“说你呢,别往我身上扯,咱俩情况不一样。”
“你说得对,咱们俩的情况不一样,你是无法忘记秋离,所以任何女人对你而言,都只是过眼烟云,不会停留在你心里。而我对青青,只是怀念,这么多年来,我孤身一人,只是因为没遇见心动的,并不是因为青青。”
郁子非问:“你承认你对她心动了?”
青阳小岑眼神不闪不躲:“干卿何事?”
郁子非‘嘶’了一声:“你甭跟我绕弯子,我说这么半天,你到底听进去没?你跟白小满,无论身世家庭,都不相配,再说,你对她的情况知道多少?”
青阳小岑深知郁子非是担心自己,所以语气也放软,不再咄咄逼人:“子非,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你自己经历了多少事,难道还不明白,所谓相配,所谓知根知底,有什么用?秋离出身高贵,从小娴静温柔,一直被当做先皇的儿媳妇培养,你们出身够相配吧?认识了十几年,你们对彼此足够了解吧?可为什么最后还是走不到一起?”
郁子非没了声音,陷入了沉思。
“真正决定两个人能不能在一起,会不会长久幸福的,从来不是你讲得头头是道的那些条件,而是两个人的真心。”
“这么说,你还真对她上心了?”
停了一会,青阳小岑并没有回答:“我若真心喜欢一人,对她的过去不感兴趣,我在乎的是她的以后,这世上,谁没点过往了?即便我想知道她过去的身世,也不过是因为那个人是她,换做别人的事,我才没有兴趣。”
说完,青阳小岑起身离开,留郁子非一个人发呆。
原本青阳小岑的计划是只有他跟白小满两人出去玩,但白小满想得多,既然出去,就不要太赶时间,吃的喝的肯定要带着,可是她又懒得动,所以就想着带着秋香一起,而女人天性的八卦,让白小满觉得身负撮合秋香和方景琢的重任。
于是对着青阳小岑敲了一阵子边鼓,上天入地扯了半天,青阳小岑一语中的:“你不就是想给秋香制造点机会,让她跟景琢单独相处吗?”
白小满满肚子的话都卡在喉咙里,见青阳小岑这么上道儿,怕他变卦,晓之以情地说:“男人和女人啊,一见钟情都是机会极小极小的,剩下的都需要平常相处中,一点一滴的打动对方,比如一个眼神交汇,或者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都可能让人心动,所以,光精神上喜欢没有用,实质性的进展,还是得多接触,你看方管家岁数也不小了,平常人家孩子都好几岁了,总单着也不是个事啊,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有什么隐疾呢!”
白小满还要再说,青阳小岑一脸不乐意:“你说谁有隐疾呢?”
白小满想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眼神不受控制地向青阳小岑下半身看去,再抬头,见青阳小岑已经铁青了脸。
白小满这才赔笑:“我说人言可畏呢,不知情的人民群众还以为你这个做主子的净顾着自己逍遥快活,不管下人的快活。”
“吆,还会有这种传言?”
白小满故作玄虚:“这算什么?还有更夸张的呢!”
“怎么讲?”
“当然就是,你跟方管家,有特殊癖好,所以两人正好作伴啊!”白小满说完咯咯笑了起来,再看青阳小岑,一脸无奈。
“你的思维还当真是不同凡响啊!”
白小满当然听得出来青阳小岑话里的讽刺,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总之青阳小岑答应了带上方景琢就完事大吉。
回来一告诉秋香,小姑娘立马脸羞得红红的,白小满逗了她几下,见秋香有点受不住,就让她去把冬香喊来,问她愿不愿意一起去。
冬香生性害羞,十分不喜交际,手很巧,每日做完工就是研究各种精细活,白小满也想着不让她整天憋在家里,出去玩玩散散心,冬香当着白小满的面自然是说不出真心话,面对秋香,就能说两句。
她实在不愿意出门,白小满也不勉强她,吩咐她做几样精致点心,明天带着吃,几个人就早早歇下了。
灯刚熄了,青阳小岑就走到了白小满的窗外,见屋里漆黑一片,也就没有打扰白小满,又不想回自己房间,夜色沉醉,青阳小岑走到白小满院中的石桌旁,坐下胡乱想着事情。
“青阳先生,我这小院中,月满霜华,夏风阵阵,似此星辰非昨夜,您在为谁风宿立中宵?”白小满惯常嬉笑的语调传来。
青阳小岑嘴角上弯,扭过头来,见白小满正双手托腮,倚在敞开的窗户上,含笑脉脉地望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