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为她随意评价青阳小岑那句话耿耿于怀,今天他出力最多,白小满想到这,说道:“你说得对,我要当面去感谢你家先生。”
青阳小岑从头到尾一直保持着礼貌又温和的笑意,听着白小满一大片冠冕堂皇的感激之言,等到她说完了,示意丫鬟添茶。
“姑娘慢慢说,先喝口茶润润嗓子。”
白小满刚说的一通话,全都不走心,见青阳小岑也不像相信的样子,就没什么过多表示,时间也不早了,白小满借口还要回去收拾,就告辞了,正往外走,迎面一个下人,带着一名男子走来,起初白小满也没在意,擦身而过的瞬间,忽然记起什么,立刻喊道:“等一下!”
下人和那名男子都同时站住。
这名男子可不就是裕通的掌柜的吗?
“掌柜的,还记得我吗?”
掌柜的抬眼看了一会,才认出她,十分意外:“这位姑娘怎么会在此?”
白小满反问:“我来拜会邻居,掌柜的怎么又出现在这呢?”
裕通掌柜对着青阳小岑躬身道:“在下方怀山,今日是来见老板,有事商议。”
白小满吃惊地回头,心里转了好几个心思。
清苑财大势大,锦城一半的商铺几乎都是青阳小岑名下的,裕通背后真正的老板是他也不奇怪,那么也就是说,那群黑衣人也许就是青阳小岑授意的行动?
白小满惊出一身冷汗,她今天来清苑岂不是白白送上门的肥肉?好么,清苑和裕通还提供犯罪销赃一条龙服务啊?
白小满想着想着就有点生气,正要发作,又想,她只是怀疑裕通有鬼,不代表真的是裕通是黑店,万一是竞争对手捣的鬼呢?
何况裕通已经做了几十年,要是真有见钱心黑的勾当,他们还能做这么久,生意还越做越大吗?
就算有皇室做靠山,如此行事,名声应该也不好,可是打听起来,并没有听闻关于这方面的传言啊?
白小满决定按兵不动。
可能是她的神情太过冷峻,青阳小岑出声问:“白姑娘,是方掌柜的相识之人?”
方怀山躬身回禀:“回禀先生,这位姑娘,就是来裕通典当红玛瑙的那位贵人。”
青阳小岑眼光一敛,缓缓向她看过来,神色复杂地打量着。
白小满被他这么一盯,心没来由一跳。
看青阳小岑的神色,好像才知道她就是玛瑙的主人,那么是不是就能排除他安排人手对付自己了?
但他久经沙场,难免演了一出好戏,来麻痹自己。
吃不准青阳小岑是故意演戏还是真的无辜,随口编了个瞎话说:“我有点累,就不耽误你们正事了,先告辞。”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惊呼,几个下人满脸大汗地跑过来,气还没喘均匀,就慌张地喊:“先生,不好了,不好了。”
方景琢上前呵斥住他们:“这般慌张成何体统!有什么事,赶紧说!”
其中一个年纪大点的家丁,咳嗽了好几声才说清楚:“郑王府上的郡主带着人砸了清苑还有隔壁的院落的后院,还说要放火,已经搬了好多稻草,火都点起来了!”
白小满一听头皮紧了起来,不敢相信地看向青阳小岑。
谁跟她说过来着,说什么挨着清苑治安好,没人敢乱动,这下倒好,有人生事不说,听名头还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
青阳小岑脸色一沉,瞥了一眼白小满,接着对方景琢下令:“派一人去通知官府,就说清苑有事赶紧来人,再派一人去通知郑王爷和安王爷,带上所有的家丁和丫鬟跟我来!”
没人理白小满,她自己快步跟上,不敢置信地问:“青阳先生,还有人敢烧你们清苑的房子啊?刚才下人说的隔壁的院落,是谁家的房子?还有谁跟你们清苑的挨在一起?”
青阳小岑脚上没停,用余光瞥了一眼白小满:“没有别人,只有你的院子。”
白小满顿时觉得如遭雷轰,张牙舞爪地骂道:“靠!老娘新买的房子住还没住一宿呢,竟然被人给烧了?看老娘我不扒了他的皮!”
青阳小岑愣了一下。
白小满没好气地瞪回去:“我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骂个人还不行了?”
青阳小岑面上一紧,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