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给我恢复成你平时运筹帷幄的样子!”
季青墨抬起头看着苏凉笙,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我不难过,我还有你!”
苏凉笙的心震颤了一下,季青墨的手太凉了,她微微的拧眉,凉凉一笑,直接一巴掌拍到季青墨的手上,立刻红了一大片:“你信不信我让你更加难过?!”
季青墨收回手,看了一下手背上行的红痕:“下手真黑。”
苏凉笙看着季青墨的眼,里面的光都像蒙上了雾气一般,醉了啊!
居然醉了?!
你别啊!
怎么醒酒来着?直接一拳砸过去有用么!
苏凉笙松开酒杯,任由季青墨继续喝酒。
反正,感情的问题最棘手,就算是季青墨这种变态,也可能会失手,接下来的事情,还是让苏凉笙自己来好了。
她在旁边碎碎念:“我不管你了,你就抱着酒罐子醉死算了。”
“反正又不能抱着谁。”季青墨嘟囔着,神志不明晰。
苏凉笙的心莫名其妙地揪了一下,然后告诉自己,母爱,一定是因为母爱。季青墨的身上,一定背负着很多人的命吧。
那些人因为季青墨的存在,无端端死掉了。
但是,他居然有勇气活到今天,苏凉笙是佩服极了。
她轻叹一声,将季青墨手里的酒杯端走,握着他的手:“季青墨,你一定要记住,你要为很多人报仇,你要颠覆这个天下。”
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季青墨狠狠地点头,眼里迸发出狼一般的光,让人不寒而栗。
苏凉笙却不怕,她……身经百战了。
可是,就连醉酒都无法忘记的仇恨,该是多么疼地咯在心中。
苏凉笙伸手摸了摸季青墨的头,轻声哄着:“乖,你已经醉了,先忘了这些,闭上眼睛,好好地休息一下。”
季青墨的头在苏凉笙的手里蹭了蹭。
那一瞬间,苏凉笙有一种错觉,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养的一只猫。
不过,下一秒,她就会知道这是错觉。季青墨抓住她的双手,把脸埋进去,然后直接趴在她的手上,睡着了。
这一刻,苏凉笙觉得,是猪!一定是猪!
她试图把手抽回来,谁知道季青墨居然跟了过来,直接抱着她的腰,枕着她的大腿睡了过去。
苏凉笙忍了很久,最终没有把旁边的一坛子酒倒在季青墨的脸上。
大概……因为她真的比较有母性吧,低下头就能看到季青墨此刻的样子,褪去了平日的戾气,仔细想一想,他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听说,他以往的性子是极其张扬的,想来也应该是如此,鲜衣怒马,皇家好儿郎。
如今却一朝变化,失去了一切,苏凉笙忍不住想起了自己,她也是一朝一夕之间,就失去了双亲。
可是,这些都是她纵容季青墨的借口吗?
还有就是……她打不过季青墨。尼玛,这臂力是怎么回事,完全扯不开。
急求人体拆卸方法,苏凉笙顺着季青墨的骨骼摸过去,寻找到最脆弱的地方,即使力气不够,技巧达到了,也是可以让他脱臼的。
苏凉笙松开手,撑在桌子上,重重一叹,她哪里敢下手啊!
至于季青墨,也许她抱着自己累了,就会送开了吧。
苏凉笙有些不安,她其实觉得,季青墨不应该抱她。
但是后来一想,反正也是两个没有感情的人,抱在一起也不生出感情啊。
而且季青墨又不是故意的,于是就心安理得地让他抱着了。
千雀奴风风火火地回来,然后看到了让他目瞪口呆地一幕。
季青墨直接趴在苏凉笙的大腿上,双手环着她的腰,脸似乎枕着苏凉笙的一只手。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甚至想着要不要退出去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走错门了。
爷向来都冷傲不近人,尤其是不近女色,要不是有着柳卿卿在那里标榜着,千雀奴都怀疑自家六王爷癖好特殊。
虽然这些日子,季青墨的确有一种要将苏凉笙栽培起来的倾向。
但是,就算不是外人,也不用动手动脚吧!
苏凉笙似乎察觉到千雀奴的目光,如同看到救世主一般:“快来帮我,腿麻死了!”
千雀奴回过神来,想要帮苏凉笙脱身。
然而……就好像抱住了最后一根浮木一般,季青墨就是不松开。
千雀奴一脸无奈啊,非常抱歉地看着苏凉笙。
苏凉笙无奈地摊开手“你们家爷的警惕性怎么样?”
“很好。”
“我现在捅他一刀子,他会清醒过来吗?”
“……”千雀奴摸了摸额头的冷汗,爷现在的状态,好像已经关闭了正常的季青墨。
所以,求别捅刀啊。
苏凉笙欲哭无泪,她不能在这里坐一个晚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