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心尖都开始疼了,自己的亲外孙女往日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她忙拉起若素,轻轻拍着她细软的手背,疼爱道:“素姐儿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今后外祖母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
乔若云,乔若娇,外加乔若婉和乔若惜纷纷露出不太友善的表情来。
祖母这是偏心的厉害了。
王氏忍不住用金丝软烟罗的帕子捂着嘴窃笑,而陶氏的脸色已经不能用失常来形容了,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昨个儿借着低廉的玉簪贬低了若素,她今天就敢拿出来戴在头上!
乔若婉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她没想到会在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面前摔了跟头,还害的母亲颜面全无。
好在她如今是文家的儿媳妇,乔老太太也不好说她什么。
乔若婉很快就调整了心态和神色,拉着若素说了好一通的‘亲-密’话。
“婉表姐和二舅母长的真相,都是大美人呢。”若素笑道,看起来十分的乖巧。
乔若婉唇绛一抿,嫣如丹果,精致的五官在明媚的笑颜下毫无掩饰的展露出她的柔和名门闺秀之美。
总有人或多或少的沉沦在她的伪善里。
隔着几寸的距离,若素察觉到她施了浓妆的眼睫下留有清浅的痕迹。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为了庶妹的死而伤了神呢。
庶妹死了,子嗣又成了一个难题。
她自己若是再无所出,长信侯世子爷纳妾是早晚的事。
思及文天佑,若素隐隐有些发寒,那个人在她心里就是一个梦魇,偶尔会在夜深人静时给她致命的摧残。
文家纳她为妾,给足了乔家的尊荣和脸面,纳征纳吉之礼一样不缺,连新房也布置的极为讲究奢华。
直至今日,那刺目的大红罗圈金幔帐,十二扇嵌玉石翡翠枝叶图的檀木槅扇,宝相花嵌象牙拣妆和黑漆描金的拔步床依然清晰的在梦里一遍又一遍洗劫着她所剩无几的安稳。
她犹记得抬入文府那日,文天佑穿着大红色吉服站在门外呆立了好半晌。
若素失措的看着他满目的踌躇,不甘,暴戾,甚至是渴求!她一直以为文天佑是不愿意纳自己为妾,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长姐。
那晚,他并没有留宿在新房,她看见他转身离去时的决然和眼神里的怅然若失。
前一世的若素以为他极不喜欢自己,洞房花烛这般度过,反倒另她松了口气。
可是第三日文天佑醉酒后,还是与她礼成了。
若素永远也忘不了他嗜血的眸子盯着自己,将重量尽数压在自己身上的恐惧,文天佑就那样看着她,眸底是无底的深渊,在盈盈灼灼的烛火下闪动着诡异的凄美,他一拳捶在了玉枕之上,醉酒之态下狠绝,阴冷,黯哑的嗓音不停的重复着:“为什么!为什么!----”
她无力抵抗,亦无力反驳,任由他撕裂了她的身体,连同她残破不堪的魂魄。
“素妹妹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可是哪里不舒服?”乔若婉伸出带着鎏金手镯的手轻轻摸了摸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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